”
季蘊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金盞正在給她捶腿,站了這么久,這雙腿都不是她的了。
她受了這么大的罪,被明妃如此苛待,王爺居然就這么進宮了?
她的心頭一沉,面上的神色起伏不定,半晌才道:“銀貝,你回府一趟,我寫封信給我娘!
另一邊,吳王進宮與阮明妃母子如何交談不說,東宮里蘇辛夷也得到了季蘊挨罰的消息,消息傳得這樣快,她看著佘嬤嬤說道:“明妃娘娘倒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這就是故意把消息放出來給皇后還有她聽的,吳王妃做事不謹慎也好,還是另有目的也好,阮明妃已經(jīng)動手罰了,也算是給了個交代。
雖然,蘇辛夷這里并不用什么交代。
但是阮明妃還是這么做了,蘇辛夷就琢磨著阮明妃很聰明啊,估摸著從帝后的態(tài)度中揣測出幾分對益王夫妻的微妙,察覺到了危機?
若是這樣的話,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運氣,是腦子啊。
上輩子,容王跟太子鬧得厲害,襄王混水摸魚不說,吳王跟景王都能活得安安穩(wěn)穩(wěn),可見不是巧合。
既是這樣的話,蘇辛夷就看著佘嬤嬤說道:“阮明妃罰了吳王妃,就是不知道吳王會怎么想了!
佘嬤嬤也不好說,琢磨著說道:“回頭看看吳王待吳王妃是不是還如從前便知道了!
“讓駱?gòu)邒咦吡艘惶送醺职褏峭跽埢貙m,看起來阮明妃對吳王妃是真的心生不滿,這都不想著遮掩了!碧K辛夷道。
佘嬤嬤嗤笑一聲,“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就該想到結(jié)果的。”
阮明妃母子一輩子低調(diào),到了吳王妃這里倒好,一下子給顛倒了。
“也是!碧K辛夷對季蘊的印象不好,但是也沒想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季家知道此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佘嬤嬤這個就不敢猜了,“太子妃,您說這件事情季家知不知情?”
蘇辛夷眉峰微挑,“這可不好說!
季大人是吏部侍郎,這官職雖然品級不是很高,但是權(quán)力不小,能做到這個官位上的人肯定不是蠢的,而且季夫人平素名聲也不錯,不該養(yǎng)出個草包來才是。
若是這樣的話,季家那邊就很微妙了。
蘇辛夷猜測不到季家知不知情,但是季蘊能做出這種事情,且不說原因為何,至少是個膽子大的。
如果她不知道景王妃拒了帖子還好,若是明知還這樣做,那么這就很有點意思了。
蘇辛夷看著佘嬤嬤,“阮明妃這樣做消息很定會傳出去,李貴妃肯定會落井下石!
佘嬤嬤頷首。
“靜觀其變吧!碧K辛夷現(xiàn)在摸不準益王與李貴妃一系到底有沒有往來,也許能借著這件事情探一探路。“容王的婚事近在眼前,皇后娘娘那邊肯定不會有動作,得先緊著容王的婚事!
她也是真沒想到季蘊會干這種事情。
想到這里蘇辛夷琢磨著,只怕皇后也會跟容王知會一聲要他不要摻和。
蘇辛夷猜得沒錯,皇后果然把容王叫進宮吩咐一番。
容王看著自己的母后半晌說了一句,“我覺得自己都挺沒腦子的,怎么還有個比我還蠢的?”
皇后被這話給堵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還挺有自知之明。
容王“嘖”了一聲,看著母后道:“你說三哥怎么想的,怎么看中這么個人,這婚事還是他自己求來的,季侍郎這不會養(yǎng)孩子啊!
皇后捂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還好意思說別人。
不過,看在是自己生的份上,她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兒子說道:“總之,你與益王只保持正常交往即可,這次太子南下還說不好如何,我這心里一直不安定!
容王聽著母后這話點點頭,“大哥走之前說了,讓我替蘇辛夷看好益王,我記著呢。”
“叫大嫂!
“嗐,行吧!比萃踔皇墙许樋诹,以前倆人不對付,每次見面都吵架,是不能再喊名字,這要是被人聽了去參他一本,少不得有點麻煩。
“你記住就好。”皇后又叮囑一句,這不省心的兒子,“還有件事情,你的婚期也快到了,鄭國公府那邊你要不要請了朱姑娘去看看你府上的演武場?”
“不用麻煩吧?”容王直愣愣地說道,“蘇……大嫂事多又挑剔,我那就是照搬她的,我瞧著很不錯,朱蟬衣能挑出什么錯來!
皇后深吸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還怪可憐的,罷了,等人進了門,少不得自己得替兒子多照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