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隨著太子并未出元徽宮,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二人閑坐喝茶,掐著時間再回去。
“殿下不去紫宸殿嗎?”蘇辛夷抿了口茶笑著問道。
晏君初抬眼看著辛夷笑,“父皇讓我留下,不就是陪著你嗎?今日七夕!
蘇辛夷:……
總覺得殿下越來越皮了。
讓連翹與翠雀守在四周,蘇辛夷這才看著殿下輕聲說道:“殿下,我怎么看著襄王與尤姑娘好似不太對勁。今日這樣的場合,照理說多少也得做做樣子才是!
這婚事來的不堪,襄王覺得自己很委屈,尤香薷也沒能達(dá)成所愿,但是當(dāng)著陛下的面,不說襄王如何,以尤香薷的手段,也不好對襄王無視。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做樣子?他們之間還有什么樣子可做的,這婚事二人皆不如意,短短時間要是做出一副你情我愿的樣子,這才有問題呢!
蘇辛夷聽到這話沒忍住一樂,“找您這樣說,我反倒是看走眼了,這二人的演技越發(fā)厲害了!
晏君初看著辛夷提點她一句,“李貴妃背后還有李太師,有李太師在,襄王未必不能翻身。這婚事如今越是不堪,等過些日子若是他與尤香薷真的做不成恩愛夫妻,到時候只怕李家就會出手了,或者說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后準(zhǔn)備。”
蘇辛夷一驚,聽殿下的意思,李貴妃與李家不敢違抗圣旨,但是卻能另辟蹊徑,若是成親后尤香薷總是犯錯,又不肯與襄王嚎聲過日子的話,那么襄王若是和離另娶,只要李太師謀劃得當(dāng)還是有可能的。
蘇辛夷從未想過這一點,更沒想到殿下見微知著,只從這些小事上就能窺見李家的幾分意思。
瞧著辛夷若有所思的樣子,晏君初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情李家未必能謀劃得逞。”
蘇辛夷眼睛一亮,“殿下有對策?”
晏君初便道:“算不上什么對策,只是猜得到武安侯府肯定不會讓尤香薷下了襄王這條船,而且你看尤香薷現(xiàn)在的做派,怕是自己心中也有主意!
“殿下這話到有幾分道理,畢竟不是哪一個女子,都有膽子做出偶遇父皇的事情,而且還能做的極其自然,這份膽子就比常人厲害!碧K辛夷想起當(dāng)初在莊子上的事情,那么大的雨,尤香薷步步為營,沒有絲毫差錯,便是她也是后來才想到她的幾分意圖。
“這件事情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殿下說的是。”
坐等狗咬狗。
倆人坐了小半個時辰,又回到了正殿,正殿中瞧著涇渭分明的陣營,蘇辛夷嘴角抽了抽,但是面上卻不能顯出來,只笑著讓宮人換了茶水來。
幸好,此時皇后帶著諸位夫人也來了,各家夫人帶著各自的孩子辭別出宮,蘇辛夷與太子自然也趁機(jī)離開。
皇后把容王留下了,看著他道:“我瞧著朱姑娘很不錯,這婚事我與你父皇都很滿意,你也像你大哥學(xué)一學(xué),改日約了朱姑娘去逛逛街!
容王一臉震驚,立刻說道:“我這么忙哪有時間。”
皇后一點也沒生氣,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本宮知道太子妃與朱姑娘是手帕交,若是被太子妃知道你對這婚事如此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