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辛夷側(cè)眸看向廣平郡王妃,臉上的笑容不斷,不疾不徐的慢慢開口,“廣平郡王妃說的是,只是東宮人事簡單,確實沒多少繁雜之務,哪里還用麻煩母后。”
聽著蘇辛夷提及東宮人事簡單幾個字,廣平郡王妃的嘴角抽了抽,一時間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以前東宮內(nèi)務也沒人敢去問,太子殿下在外從不說東宮的事情,但是娶了太子妃之后,大家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對準了東宮。
太子妃的位置雖然被蘇辛夷搶了,但是還有其他的其他的位置,殿下可是儲君,將來便是東宮的良娣等人,獲封也不會太低,若是有李貴妃這樣的好福氣,也能一步登天。
但是誰能想到呢?
東宮居然連個侍妾都沒有,若不是她問過皇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太子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所以,這會兒聽著蘇辛夷這話,廣平郡王妃就覺得她是對著自己炫耀,這口氣當真是憋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外面宮人的聲音傳來進來,“貴妃娘娘到,賢妃娘娘到,明妃娘娘到!
這幾位一進來,殿中立刻就熱鬧了,給皇后見過禮之后,蘇辛夷給幾位也見了禮。
賢妃與明妃微微避了避沒有受全禮,李貴妃則不然,安安然然地受了全禮,看著蘇辛夷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太子妃的氣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蘇辛夷:……
她笑了笑,“貴妃娘娘真愛說笑,如今我早起就要在東宮演武場練一練槍法,身體真是再好不過了。”
李貴妃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蘇辛夷,“每天都要早起習武?”
開什么玩笑。
蘇辛夷一本正經(jīng)點頭,“是啊,這是我多年的習慣,太子殿下也說了,我這一身功夫不練生疏可惜了。”
眾人:……
大家看著蘇辛夷的神色,就跟見了鬼一樣,就沒聽說誰做了太子妃還能舞槍弄棒。
皇后立刻說道:“身為太子妃要以身作則,貞淑賢靜,怎么好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
蘇辛夷驚訝地看著皇后,“可是,父皇說不許我懈怠,要勤練武藝,不要丟了我父親的臉。母后,您訓誡的是,回頭我去給父皇請罪,以后不練就是。”
皇后:……
眾人:……
這是拿著陛下壓皇后?
太子妃這膽子可不小啊。
李貴妃瞧著皇后的臉色不太自然的樣子,本來是應該很高興的,但是也見不到蘇辛夷太過得意,只是她搬出陛下,她卻不好再說什么。
就很憋屈。
蘇辛夷可沒撒謊,陛下確實提了這么一句,只是沒有說得這么清楚明白。
不過,也不妨礙她扯大旗做虎皮。
阮明妃看了太子妃一眼,這一位還真是跟以前一樣,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這以后有這一位在,后宮怕是要比以前還熱鬧了。
齊賢妃的眼睛也是一閃,太子妃這才嫁進來多久,這底氣還真是足。不過也是,皇后畢竟是繼后,與太子的關(guān)系也就一般,她這個太子妃對皇后又能有多少敬意。
這以后有熱鬧看了。
皇后壓下心里的不悅,不想當著李貴妃的面與蘇辛夷斗,免得被她看了笑話,于是就轉(zhuǎn)開話題,看著李貴妃開口說道:“貴妃,你上次跟我說襄王妃的人選,可是拿準主意了?”
李貴妃便是真的看中哪家閨秀,也不會真的說給皇后聽,眼睛微微一轉(zhuǎn),便幽幽嘆口氣,“如今韃靼對漳平府虎視眈眈,選王妃的事情倒是不急了,等陛下的旨意再說。還是邊關(guān)的事情要緊,娘娘您說呢?”
皇后被李貴妃暗搓搓地懟了一把,面色淡淡的說道:“本宮也只是奉陛下的意思問問諸位,你們?nèi)羰怯邢矚g的先跟我說一說,我也好說給陛下。區(qū)區(qū)韃靼,不過是廯疥之疾,我天朝鐵騎必然能將他們驅(qū)趕回草原。”
皇后這大義凜然之語,齊賢妃跟阮明妃便立刻附和幾句,廣平郡王妃也立刻開口聲援,李貴妃面色依舊看不出喜怒。
蘇辛夷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說一個字,只聽著大家說,便是李貴妃有意將她拉下去,她也避開了。
“說起來,也不能只想著給幾位王爺選妃,東宮也該挑幾個人,畢竟東宮的位置多空懸,太子妃也該上心才是。”李貴妃笑了笑看著蘇辛夷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蘇辛夷看著李貴妃,面上的笑容已經(jīng)淡了,微微抬眼看著對方,“貴妃娘娘,不知道伏姨娘在襄王府可還好?說起來當初從定安衛(wèi)回來的時候,襄王殿下還請我多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