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邊還有山?”蘇辛夷狐疑地問道。
容王捂臉,“那算什么江,安定人沒見過真正的大江,那就是泉安山下的一條河叫什么金凌江,就比普通的河寬了點,水流急了點!
蘇辛夷嘴角抽了抽,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等容王說完他們才知道,原來那邊金凌江正好有人家在舉辦新船下水的儀式,所以前往觀看的百姓很多,很熱鬧,他們本來是想去看王道立之前去過的地方,遇上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改日再去,于是襄王便提議來都來了,不如去泉安山上看看,說不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因為那時候容王與襄王都認定王道立的死是被人謀害,所以既然之前王道立在金凌江出現(xiàn),說不定還去了泉安山。
容王懶本不想去,但是架不住襄王說他嬌生慣養(yǎng)的,他一時被激了就一起爬了山,誰知道在山頂上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點線索,哪知道下山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圍攻,容王被盛思明和許恒拼命護著下了山,襄王卻不小心摔下了山。
“當時山下都找了,就是沒見到人,于是就猜著掉水里了,這幾天一直在江邊找,今兒個早把人找到了!比萃跽f起來還一肚子氣,“他倒是在船上好吃好喝養(yǎng)著傷,我這里急得跳腳,醒了就該讓人送個信,說什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沒有聲張,我看他就是故意要整我。”
容王說起這個臉色就難看得要死,最后冷笑一聲,“大哥,你可想不到,這次襄王還看上了人家船家的女兒,說是要帶回京呢!
晏君初微微蹙眉,蘇辛夷也是愣了一下。
容王還不解氣,怒道:“我這幾天找不到他都急瘋了,他倒是好,有美人相伴哪里還記得起我這個哥哥!
容王就認定襄王是故意的,畢竟他倆不對付,找到機會肯定要戲弄他。
蘇辛夷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看著容王問道:“帶回京怎么安置?李貴妃可不會同意一個漁家女做王妃!
“做什么王妃?”容王嗤了一聲,“了不起給個妾室的名分就夠了。”
一個漁家女就算是給襄王做妾,那都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蘇辛夷想起李貴妃,李貴妃一輩子跟皇后不睦,倆人明爭暗斗的,現(xiàn)在襄王要是帶個漁家女回去,指不定皇后那邊怎么看笑話呢。
說起來,蘇辛夷對襄王并不了解,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種子。
“你們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晏君初忽略這些瑣事直接問道。
容王聽著大哥這么問,就立刻說道:“大哥,我們在山頂上發(fā)現(xiàn)了王道立確實去過那里,因為我們找到了他的一個玉佩,只是那玉佩已經(jīng)斷裂,我們這邊只有一半!
“你們怎么知道是王道立的?”
“王家人說過王道立的一塊玉佩少了一半,我當時見過那半邊的樣子,一眼就認出來了!比萃趿⒖陶f道。
“王道立暴斃到底在什么地方?”蘇辛夷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案情,只知道王道立暴斃,但是死在哪里不知道。
“就在家里!比萃醯,“當時的死相特別凄慘,七竅流血,王韶懷疑他的父親被人投毒,仵作驗尸之后確實證明是服用砒霜而亡。”容王道。
蘇辛夷就看向太子殿下,中了砒霜,這應該不難查才是。
南齊律法寫的清清楚楚,民間購買砒霜必須要登記清楚,而且分量也有要求,這東西是劇毒,官府盯得也很嚴。
晏君初對上蘇辛夷的目光,對著她說道:“砒霜對尋常百姓購買要求非常嚴格,但是對有些人卻不怎么管用!
蘇辛夷就明白了,像是有權利有地位有錢的人,想要買這些東西只需多花錢銀子,也不是不能讓別人代買。
若是這樣的話,查起來就很有難度了,需要一個個的去排查。如果下手之人有身份地位,那么想要遮掩也容易的多。
“殿下,襄王殿下求見。”
蘇辛夷算算時間,襄王過來的不算是快,他們到容王這里有點時間了,照理說太子一到,襄王就應該立刻趕過來才是。
而此時,定安城的官員也急匆匆的趕到了,打從知道太子即將親至定安,府衙一直派人盯著城門口。
接連盯了幾天,一直沒見人影,今兒個就打了個盹,結(jié)果人就來了,他嚇得立刻就去稟報大人。
認錯人?那不可能的,來人直奔容王殿下的宅子,這能有錯?
再說領頭的人器宇軒昂,再看后面跟隨的侍衛(wèi)威武雄壯,這是他們這種小地方能有的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