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邃,面容俊朗。
氣質(zhì)卓爾不凡。
“多謝前輩仗義出手!陳某原以為只是些迷惑人心智的幻象,沒想到竟是強(qiáng)悍如斯。若不是前輩,恐怕陳某這時休矣!
“此界確實(shí)名為蜃淵界,那邪祟又是一縷本源蜃氣修煉而成,自然身具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傊@樣的東西在這個界面數(shù)不勝數(shù),早年間吾也曾數(shù)次在這些邪祟的手中吃過大虧,甚至險些隕落于此!
“這么說來,前輩在這里很久了?那晚輩斗膽一問,這蜃淵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來歷不明,總之是與乃幽冥黃泉界齊名的地方,乃是星空中一切蜃氣之根源所在。廣袤無邊,大到超乎想象。吾在此處,已有千年之余!
“那前輩也是被困在這里了么?”
眼前這儒生看樣子并不是太好說話。
不過給人的感覺,卻也全無惡意。
并且剛才還對自己出手相救,于是陳淵便忍不住問詢了起來。
當(dāng)下的這個時空實(shí)在是有太多古怪,原本陳淵以為這件事情雖然難以達(dá)成,但總不至于太過復(fù)雜。
可從進(jìn)入這里到現(xiàn)在,半點(diǎn)有關(guān)于星晝石的線索都還沒能找到。
“開始的時候是這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之所以現(xiàn)在還未離開,只想在這等星空中至邪之地將養(yǎng)浩然之氣罷了!
“原來如此,陳某倒也見過一些鴻儒碩學(xué),但修煉到前輩這般田地的,還真是前所未見,或者說不敢想象。”
“呵……這位公子無需客氣,無非舉手之勞而已。另外,你是來找那星晝石的吧?”
那如生說到這里,眉頭微皺。
不知為何,眼中閃過一絲鋒銳的審視之意。
似乎是在考量著什么。
“不錯,晚輩此來正是尋找此物,前輩可知道這星晝石究竟在哪里?”
“很遠(yuǎn),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很難到達(dá)。另外這星晝石乃是一種不祥之物,不知你想用來做什么?”
“這……不瞞前輩,因前輩的界面遭遇天傾之危,所以便因此物與那星河獵者做了相關(guān)許諾。如今,陳某是來替人辦事的!
“原來閣下是心系蒼生,不顧安危于那等星空獵人做的交易,當(dāng)真是令人敬佩!罷了,既然如此,那吾就祝你一臂之力。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聞聽此言,儒生微微一笑。
緊接著嘴唇輕啟,說話間竟是有一條明亮寬廣的道路于陳淵身旁憑空出現(xiàn)。
并且一路向右手邊延伸。
橫跨天地,穿越時間與空間的屏障。
似乎通向了一個理想之鄉(xiāng)一般。
此刻站在這浮橋之上,依稀可見那遙遠(yuǎn)的路之盡頭似乎有一派柳暗花明的溫馨天地。
“言出法隨?前輩竟有這等傳說中的神通?”
望著這驚人的一幕,陳淵的瞳孔猛然一縮。
眉頭不禁隨之皺成了一個川字。
“此事何足道哉?既浩然正氣已將養(yǎng)而成。自然可肉身成圣,聯(lián)通天地意至寰宇。如今吾意與天心相合,言出法隨又有什么稀奇的?公子,請吧!
那儒生淡然一笑。
眼中隨之閃過一絲傲然之意。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只是,僅需將養(yǎng)浩然正氣就可與天心相合?”
“怎么,有問題么?”
“恐怕是有的……雖然這世上有諸如替天行道、體察天心這些諸如此類的說法,但往往都是一時一刻的事情而已。實(shí)際上天心如何,上蒼如何作想,又豈是蓄養(yǎng)浩然正氣就能與之相合的?這兩件事,恐怕是相距十萬八千里都不足以形容!
“嗯?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既然想做到傳說中的言出法隨,那必定要與天心完全契合。怎么也得達(dá)到趨向于天心顯化的那種狀態(tài)。這種事,連某一界的天道都沒有這個資格。前輩的浩然之氣,怎么就這般神奇?哼……言出法隨?恐怕是話本看多了,導(dǎo)致的癔病吧!”
“放肆!你……”
“據(jù)陳某所知,就算是那些星主鏡的頂尖大能也不可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言出法隨,而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至于這條康莊大道,閣下就自己留著用吧,陳某還沒蠢到這個程度!另外方才怎么就這么巧,那道人剛剛出手到一半時閣下就碰巧出現(xiàn)?所以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一系列的虛妄幻象而已吧!”
說完這些后陳淵冷笑一聲,邁開大步就繼續(x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