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弱一些的已是站立不穩(wěn)。
而處于這“漩渦”正中心、觸及到目光的陳滿樓,則是臉色一白。
眼中瞬間出現(xiàn)一種與其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呆滯。
雖然這種神情轉(zhuǎn)瞬即逝,瞬間便憑借其深厚的功力恢復(fù)如初。
但終究是身子一晃,一口淤血無可抑制的從喉嚨涌出,并在嘴角留下一抹鮮紅。
“你這是什么術(shù)法,竟如此邪門!”
遭此變更變更后陳滿樓的臉色徹底變了,伸手就按在了儲物戒指上。
似乎是要準(zhǔn)備動用全力大打一場。
“邪門?井底之蛙安知天下術(shù)法之玄妙!”
陳淵滿臉不屑,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
從下界一路走來,陳淵從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也絕不允許別人來冒犯自己。
而剛才這一手用了七成功力的炫目心光,就是想給對方提個醒。
別看現(xiàn)在陳滿樓劍拔弩張的樣子,實際上必定已是不敢輕易動手了。
即便未必就此怕了陳淵,可終究也會有不少的顧忌。
“陳門主何故發(fā)這么大的火?有事好商量嘛,陸某的無名閣,可承受不起陳門主的怒氣!
就在這時,一身穿紫衣須發(fā)潔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陳淵與陳滿樓中間。
就見這老者身材矮小,甚至還有些發(fā)福。
笑瞇瞇的,眼角滿是魚尾紋。
乍一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過一身的氣息卻是如淵似海,乃是做不得假的神合境中期大圓滿。
“嗯?這就是此次拍賣的主事之人嗎?看來這梧桐山確是臥虎藏龍!
見這老者出現(xiàn)陳淵雙目微微一瞇,心中開始飛快盤算起來。
“這位小兄弟,依老夫看這無非就是一個誤會罷了。時值天下大亂,冤家易解不易結(jié)。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這紫衣老者說著,又將笑瞇瞇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陳淵。
并且眼眸深處有探究的精光閃動。
“見過這位前輩,陳某初來乍到無意惹事生非?梢搽y以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您說呢?”
“哈哈哈哈,好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陳門主,一場誤會罷了。老夫厚顏請一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哼!那他打傷我侄兒的事又該怎么算?”
這陸姓紫衣老者出現(xiàn)之后,陳滿樓已是第一時間松開了儲物戒指。
明顯對于這水極深的梧桐山也是有所畏忌的。
只是,這會兒終究還有些下不來臺。
“此事好辦,既然陸某出來做這個和事佬,又怎么會讓陳門主吃虧?這樣,事情是在陸某的地界出的,那自然該算是陸某招待不周。一會兒待本次拍賣結(jié)束后,我與陳門主再聊聊先前那張抵界符,如何?”
“抵界符?陸閣主此話當(dāng)真?”
聽到抵界符三個字,陳滿樓神色一變。
語氣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變得急切了幾分。
“自然無假,上次的交易因有事情耽擱,這次自然可以與陳門主商議出個結(jié)果來。”
這陸姓老者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這會兒更是顯得胸有成竹。
看來二人之間是有一場關(guān)于這抵界符的交易,而之前這陳滿樓并未如愿的樣子。
“好,既是如此,那賣你陸大閣主一個面子又有何妨?啻兒,我們走!”
陳滿樓說著收起架勢,隨即一催手中開啟遮光繭的玉牌,一道金光便從天而降。
瞬間將其余陳啻二人包裹,使得身形漸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