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還不趕緊離開?”
“張兄,方才事權從急,周某也是情非得已!還望……”
“罷了,過事不提,為兄也沒好到哪里去。”
“齊道友,我……”
“就當沒發(fā)生過!
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眾人這才開始回過神來。
并且在發(fā)現(xiàn)禁制消散后,全部萌生了退意。
同時,這些之前還互相以命相搏的修士們,也紛紛開始對同伴道歉。
畢竟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蠻荒之路要走,就算真要翻臉,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
更何況在之前那種情況下,彼此間確實也沒什么更好的選擇了。
“樊兄,樊兄之前雖然僅在無邊境初期,但戰(zhàn)力卻不照著無邊中期的修士差到哪里去了,小弟佩服!”
“尤賢弟不是也如此嗎?而且方才尤賢弟并未偷襲我老樊,為兄果然還是沒看錯人的!”
“那是自然,你我兄弟即便真要分出生死,彼此間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在這些人的樊、尤有兩位修士,更是有意思。
直接在三言兩語之后,再次開始勾肩搭背起來。
仿佛剛才的生死相搏,真的沒有影響到二人之間的關系。
只是彼此心中那道看不見的隔閡,恐怕是沒有任何辦法去消泯的。
就像一張揉皺的白紙,無論如何也難以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即便是高于凡人的修士也終究難以免俗。
所以此行結束之后,這樊、尤二人以后是否還能一起結伴走蠻荒,這已是成為一個未知數(shù)了。
“好了,這蠻荒之路本來就詭譎多變,如今所以傷亡慘重,但事情好歹至今沒有變得不可挽回。
更何況,諸位也都各有所得。
接下來所有人速速調(diào)息,然后趕緊回到地表之上!”
這時薛天奇已然強行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大聲發(fā)號施令起來。
而這些修士自然是無有不可,趕忙開始各自療傷。
……
“老哥你怎么了?可別嚇我呀……”
“為啥還不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老哥?”
眼下陳淵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仿佛真的像直接老死了一樣。
云禾心中焦急無比,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這樣,大概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眾修士就紛紛起身開始往回走了。
雖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不可能真正將傷勢治好,但在這詭異的古墓中,只要能壓住傷勢,那后續(xù)等回到地表世界再說好了。
“云道友,你與陳老哥為何還不走?”
這時有修士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關心道。
因為剛才陳淵與云禾沒對任何人出手,所以一路上向來沒什么存在感的二人,人緣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
“啊?沒事,沒事,陳老哥有些身體不舒服。你們先走,我倆這就跟上!
云禾強裝鎮(zhèn)定,但實則額前已然見了汗。
目前,陳淵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蘇醒的意思。
這書生只能死死的攥著那枚傀儡,強行讓自己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
“云道友是否要幫忙?”
“不必不必,是陳老哥的老毛病犯了,只需靜立一會兒就好了。”
“那好,二位趕緊跟上呀!
“多謝多謝,這是自然……”
云禾一邊擦汗,一邊強顏歡笑的應付著這些修士。
好歹這些人各個身上帶傷,倒也沒有真過來的意思。
所以每次都是有驚無險。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場上的修士就要走光了。
可陳淵依舊如同木雕一樣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