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開始究竟是誰先出手的,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
而這時相對于這些已進(jìn)入死斗狀態(tài)的修士們,已經(jīng)“內(nèi)定活命”的三人都是紋絲未動。
不過,每個人臉上倒是神色各異。
老道目光淡然,唐林滿臉僥幸。
至于薛天琪則是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
“咦?老弟你做什么?”
“做……做樣子吧……”
“?”
“老哥你看旁人都打的那么兇,我們就這么傻站著……是不是不太禮貌?”
這云禾說著,又是輕飄飄的一掌向陳淵打來。
雖然完全沒有用力,但一招一式卻用的有板有眼,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老弟這心懷果真體恤入微,可一會兒我們又當(dāng)如何?”
陳淵眨了眨眼。
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會兒等他們斗個兩敗俱傷,你我二人再齊心協(xié)力……應(yīng)該,比較有勝算吧?”
“可是理論上目前只剩兩個名額呀!
“那正好老哥一個,云某一個!
“老弟是這么想的?”
“對呀……看招!“
云禾說著,又假惺惺的遞來了一拳。
不禁讓陳淵啞然失笑。
這家伙的心思,有時單純得真不像個修士。
實際上,別看目前似乎是有兩個名額,但其中一個大概率會落在一位原本境界最接近李教頭的萬通鏢局正牌鏢師身上。
此人似乎得了李教頭的幾分真?zhèn)鳌?br>
即便已被禁制之力壓制在了無邊境初期,但一身體術(shù)卻異于常人,擁有極其恐怖的戰(zhàn)斗力。
此刻,這人只是沒有像薛天奇三人那般置身之外而已。
但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必定會在死斗中活到最后。
那這樣一來,實則場上就只剩下一個活命的名額了。
不然那樊、尤兩位修士怎么可能會打得起來?
這當(dāng)中腦子轉(zhuǎn)得快的修士,又怎么會毫不猶豫的對同伴出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淵相信即便這云禾一開始就想清楚了一切,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的。
“好了好了,老弟別忙活了。現(xiàn)在起,陳某需要靜一靜!
陳淵輕笑著,伸手望那云禾的肩膀上一拍。
這書生瞬間就變得如同觸電一般,一時間完全無法動彈了。
“老哥,你……”
云禾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陳淵。
因為方才陳淵這好似安撫性的一拍,竟讓云禾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念出來。
于是不禁有些傻眼。
“噓……老弟莫急,老哥應(yīng)該很快就要抓出這幕后之人了。”
陳淵淡然一笑。
緊接著雙目微微閉起,徹底將自己的神識釋放開來。
此刻雖然有禁制的重壓,但隨著場上一條條生命的逝去,陳淵已然開始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極其特殊的氣機(jī)。
這股氣機(jī)飄忽不定,極難捕捉。
不過一旦能成功將其鎖定,這家伙就再也跑不掉了。
只是陳淵不太確定,應(yīng)該將其稱作“幕后之人”,還是“墓”后之人呢?
眼下不確定的東西依舊不少,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也就是這陵墓的主人,根本沒死。
或者正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活著”。
“老哥,你這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半晌后,云禾忍不住輕聲問道。
這時不光那些修士斗得不可開交,薛天奇三人也將十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這里。
不禁讓這書生有些坐立不安,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嗯,有人在偷偷的拘拿生魂!
“?是誰?”
云禾聞言一愣。
隨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個很特別的玩意。”
“是……墓主人的鬼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