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笑了笑。
但眼神卻望向了遠處的另一簇氤氳的寶光。
進入這丹房之后,便可以看到一條全新的通道。
而這通道的盡頭似乎還有許多不世奇珍。
同樣,此時薛天奇還有那邋遢道人,也凝望著遠處的光亮。
二人皆是面色凝重,神情憂慮。
只是比起這老道,薛天奇的眼眸深處卻隱然藏著一絲期待之意。
“娘的,這回可發(fā)大扯了!”
“想我潘衛(wèi)修道四十余年,身家還從未有過萬的時候!”
“這回要能出的去,灑家有把握在三年內(nèi)晉升乘風(fēng)境!”
“就像這位道友所說,錢財雖好但也得有命花才是。如今退路已絕,下個禁制不會還要吞食人命吧?”
場中這些修士先是一陣興奮。
但轉(zhuǎn)而又開始憂愁起來。
之前當所有人進入這丹房的時候,入口再次被禁制遮擋。
同時也都發(fā)現(xiàn)了遠處全新的寶光。
但可惜的是,這終究不是一場單純的撿錢夢幻之路。
未來還要填掉多少條人命,大伙心里根本沒譜。
“既然已是有進無退,又何須做兒女之態(tài)?”
“不錯!如此只增笑柄罷了!
“福禍天定,諸位,放手一搏就是了!”
短暫的沉默后,不等薛天奇發(fā)話,幾個性烈的修士便率先大步進入了通道之中。
至于其余修士只略略猶豫了一下,也連忙跟上。
此時人群中有人嘆息,也有人滿臉興奮。
但無論如何,擺在眾人面前的也只有一個選擇了。
……
“血祭十人,可……入此武庫?”
當一行人等來到下一處光幕前時,不禁都愣住了。
這古墓還在繼續(xù)索要人命就算了,但這次竟然要的如此之多?
目前整支鏢隊僅剩六十余人而已。
直接驟減十人,多少讓眾修士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這樣算下來幾乎平均六人中就要死掉一位。
如此可怕的死亡率,直如一座大山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所以這一刻,就連之前嚷嚷最兇的修士都沉默了。
“二長老,要不我們還是研究破陣之道如何?生死是小,可若是再這樣減員,那大小姐這邊……”
半晌后,一位鏢師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而此話一出,許多人也紛紛接口稱是。
“諸位的心情老夫完全理解,自然也應(yīng)當從善如流。
只是若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我們身后的禁制同樣堅不可摧,更兼無法納祭。
既是如此,又談何后退?
不過若有精于破陣之術(shù)的道友,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這……”
眾人聞言,面色不禁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之前薛天奇破陣時的情形都是有目共睹。
可以說,這以殷墟文字為符文之語的禁制,根本就是無法可解。
之前境界未跌時修士們都可奈何,這會兒更是無能為力了。
“這便如何是好?”
“死則死矣,如今富貴在前,何不拼上一把?”
“糊涂!這位道友憑什么認為自己就是那幸運兒?”
“沒錯,而且即便這次能僥幸逃生,誰知道下回還要獻祭多少人命?”
“道理是這樣,可哪位道友能破的開這般禁制?”
此刻眾人之前的心氣兒已是蕩然無存。
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修士還覺得就算最后只剩一人也尚可一搏。
然而當無形的屠刀開始一寸寸下落,才終于如夢初醒。
只是這時候想回頭卻晚了。
“現(xiàn)老夫倒有一法,不知各位是否有興趣聽聽?”
就在眾修士焦頭爛額的時候,薛天奇突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