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之所以能得到喘息之機并且拿出看家絕學,還是因為這“珠聯(lián)璧合大陣”的功勞。
若沒有這樊姓修士,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要被這些蠻荒兇獸以雷霆之勢殺滅了。
但這套陣法明顯不是一個無邊后期之人能隨意主持的。
僅僅才幾十息之后,這黑臉的樊姓修士一張臉就已經(jīng)變得慘敗一片,而且氣息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了下去。
就如同破了洞的酒囊一般——內(nèi)中靈力消減的速度令人心驚。
“呲!”
此時陳淵手上用力,又一劍刺穿了一只血面鴆的心臟。
以自己的本事來說,恐怕吹口氣就能將這蠻荒惡獸滅個干凈了。
但這次出發(fā)之前,陳淵就已經(jīng)定下了“隱于微末,低調(diào)行事”的基調(diào)。
若是這些人全死了,只能說是他們的命數(shù)如此。
更何況,陳淵不信那些萬通鏢局的人就真能從頭到尾都做壁上觀。
這個兩撥人組成的隊伍雖然談不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好歹在某種意義上是互相依存的。
這蠻荒之路才走了個開頭,若是放任這些雜牌軍損失慘重,那接下來的路也不用走了。
“李教頭,老夫守車,你帶幾人過去速戰(zhàn)速決!”
這時一直在皺眉觀察戰(zhàn)局的二長老低聲說道。
而在其說話的同時,目中精光閃動,明顯還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防范著可能突然出現(xiàn)的未知之敵。
“是!——周氏三兄,跟我來!”
那四十多歲中年漢子低喝一聲,然后整個人長身而起,像一只大鳥般撲向了不遠處那雜牌軍的戰(zhàn)團。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眼神犀利的年輕人也沖天而起,氣息瞬間聯(lián)結(jié)成為一團。
如同一朵烏云,飛速的壓了上去。
這李教頭乃是乘風境中期,而這三個年輕人則是乘風初期。
這樣的陣容一動,那些本就已經(jīng)陷入苦戰(zhàn)的蠻荒惡獸登時受不住了。
紛紛倒斃而亡。
“大伙穩(wěn)住!此刻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那刀疤胖子看著粗枝大葉,不過卻好像深諳指揮之道。
對戰(zhàn)局的把控可謂是恰到好處。
因為萬通鏢局的強援一來,最容易使人心神松懈或是興奮過度。
這種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
果然,不少氣機已經(jīng)出現(xiàn)松動的修士聞聲之后一驚,趕緊進入了嚴陣以待的狀態(tài)。
“大膽妖獸!不認得我萬通鏢局的大旗么!”
那李教頭大喝一聲,先是把周圍數(shù)十只兇獸震得骨軟筋麻,然后張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掌將一只獠影拍成了血霧。
就見此人一雙手掌不但骨節(jié)粗大,掌紋中更是隱隱有淡金色的光華閃耀。
雖然赤手空拳,但卻招招狠辣可取敵性命。
“有意思,竟是半個體修?”
陳淵眼中微光閃動,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之前,自己一直都沒太關(guān)注這些人。
畢竟彼此間境界差的太深了。
“此人修煉的乃是李家一脈單傳的銷金剔骨手,據(jù)說曾有人開出三萬仙靈玉,李家都沒有賣!”
這時云姓書生臉上也恢復了一些血色,滿眼羨慕地望著那李教頭說道。
“三萬仙靈玉?”
陳淵聞言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這點錢,恐怕掉地上自己都懶得撿。
“是啊,足足三萬仙靈玉,就是那傳聞種渡宇境初期的修士,都未必能拿出這么多啊。”
書生自然不知陳淵心中所想,依然是十分感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