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接著,整個人就直接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只燃燒了三息不到就徹底的化為了飛灰。
最后被那天上的罡風(fēng)一吹,就徹底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這縱橫寒煙州多年,且威名不在那屠青末之下的一代大修士竟是直接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這實在不能不令人感慨。
但這也正應(yīng)了仙界的那個道理——無論你境界多高勢力多大,只要一步走錯,那就是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
畢竟在這個暗流涌動的世界中誰敢說自己永遠(yuǎn)能步步為棋,運籌決勝?
然而,陳淵卻根本就無暇去關(guān)心這金缽和尚的慘狀。
只是能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敵人徹底的被自己解決了而已。
此刻就見陳淵雙手顫抖著從儲物戒指當(dāng)中摸出了一小瓶的丹藥,然后足足用了數(shù)百息的時間,才將這瓶中的丹藥全都吞到了肚腹之中。
不過,效果卻是顯著的。
丹藥剛一入體,陳淵就不再抖動如同篩糠,面色也不像剛剛蒼白的那么厲害。
因為在那蓬萊山頂時自己已經(jīng)吃過一次這種虧,所以說之前倒是煉制了不少針對于神魂之痛的丹藥。
不過,這無非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辦法而已。
目前陳淵從里到外皆是虛弱至極,別說持劍御敵,就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拿不出來。
只是好歹終于避過了這次殺身大禍。
別看目前在某種意義上,陳淵能強行與大修士稍微畫上那么一點等號。
可如果真正的去拼底蘊,還差得遠(yuǎn)了。
今日能有這樣的作為,除了天時地利人和之外,也全靠出其不意。
……
就這樣,陳淵又緩了很久。
然后剛剛要嘗試爬起身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
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山莊的上空。
此人身穿一襲灰色補袍,相貌堂堂,面容威嚴(yán)。
雖身材不甚高大,但憑虛而立時卻好似淵渟岳峙,且周身上下寒氣涌動。
“江彩寒?”
陳淵整個人都是一怔。
寒煙州的總府主怎么來了?
這一次的靈藥之爭,仙府勢力不是因為不可知的原因而退出了嗎?
——其實仙府之前聲明退出,這乍一看似乎很不可思議,但實際上也一點也不奇怪。
就說從絕地之行一直到方才的激戰(zhàn),這寒煙州的七大散修一個都沒有參與。
因為這些老怪物都正巧各自有事。
或抽不開身,或?qū)Υ耸律胁恢椤?br>
比如靈蠱皇,現(xiàn)在正急速的趕往北海去捉陳淵呢。
這家伙若要知道有五彩龍心蘭現(xiàn)世,恐怕腸子都得悔青了。
所以他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經(jīng)常被要務(wù)纏身的仙府?
況且這江彩寒既然為一州郡之主,不論如何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所以根本沒人料到此人會在最后關(guān)頭出現(xiàn)!
“老夫不請自來,謝莊主不會不歡迎吧?”
高空之上的江彩寒倒背雙手,神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雖然其語氣淡然,但睥睨之意卻盡顯無疑。
這看得陳淵心中一沉。
堂堂一州之主卻玩的這么臟,到時必定是不能留什么活口。
即便自己是掛牌供奉,恐怕也是危險的很。
只是,現(xiàn)在陳淵連揮劍的力氣都沒了!
……
“府主大人遠(yuǎn)道而來,謝某當(dāng)然要略盡地主之宜!
正當(dāng)陳淵焦慮萬分的時候,忽聽謝熙一聲長笑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