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橋榮聞言趕忙拱手笑道,佯裝求饒般模樣:“魏老,您還是稱呼我小金或者橋榮吧,這一聲聲金書記叫的我實在惶恐!
魏書陽淡淡一笑,在金橋榮的胳膊上輕輕一拍:“橋榮,我要是沒記錯,你也是有師承的吧?”
說著,魏書陽便朝電梯方向邁步而去。
金橋榮趕忙跟上,扶住魏書陽拄著拐杖的那只胳膊:“是的,晚輩幼年學醫(yī),家里曾經送我去了向暖閣先生那里做學徒,后來,我轉學西醫(yī),去了國外深造,回來之后,恩師已經離開了。”
魏書陽聽后點了點頭:“暖閣與我平輩,按理說,我要叫聲師兄的,在傷寒領域,當年還無人能出其右,可惜的是,他走的早,一身的本領,也沒全部傳承下去!
金橋榮聞言先是嘆道:“是啊,老師仙逝那年,才六十二歲,著實可惜了!
說罷,金橋榮又看向魏書陽道:“如此說,晚輩還是要斗膽稱您老一聲師叔的!
魏書陽呵呵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在金橋榮的一路陪伴下,魏書陽來到了藥房。
藥房的人見到金橋榮來了,紛紛向他問好。
金橋榮抬了下手,讓大家不必拘束,接著便看向魏書陽:“師叔,您來藥房?”
魏書陽嘆了口氣:“在會上,我說過,藥房的安宮牛黃丸的藥效實在普通,這次事件很嚴峻,是對我們醫(yī)者的考驗,考驗我們能否與傷者的生命賽跑,同樣,也是對相關部門和領導們的考驗,傷亡人數,是衡量這次事故標準的關鍵所在啊!
聽了這話,金橋榮大為認同,他明白,死亡人數和重傷人數如果持續(xù)增加,不光院方沒有盡到醫(yī)療責任,其他部門和領導,也同樣要被嚴重問責,所以這也是金橋榮日日擔憂的原因。
就見魏書陽要來了一支筆,一張紙,接著寫下了幾樣藥品,其中包括牛黃、麝香、珍珠、朱砂、雄黃、黃連、黃芩、梔子、郁金、冰片等藥物,并且標注了劑量。
金橋榮見了,趕忙讓中藥師抓藥。
接著,魏書陽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緩緩拿出那個紙包,然后放在了桌面上。
金橋榮好奇的看了過去,待魏書陽打開之后,金橋榮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準備去拿:“魏師叔,這是.......”
魏書陽拿出一片,交到了金橋榮的手上:“這是一角上好的犀!
金橋榮拿到之后,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接著便震驚道:“果然是犀角,魏師叔,這......”
魏書陽看向金橋榮說道:“這是我的一位老師家傳的,如今沒了別的法子,只好借來一點,但愿能夠有所幫助吧!
金橋榮再清楚不過了,這哪里是有所幫助啊,這幫助也太大了,現在所有的傷者,都在面臨著因發(fā)炎而高燒不退,繼而出現驚厥的情況,要是能用這犀制作出安宮牛黃丸,那藥效可見一斑。
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里,魏書陽都待在了藥房里,獨自制作著新的安宮牛黃丸。
而在此期間,秦艽去找了薛亞言,薛亞言得知魏書陽竟然在醫(yī)院,于是便說抽空要去醫(yī)院看望一下魏書陽,接著又給齊愛民去了一通電話,讓齊愛民幫忙照應一二。
齊愛民聽了薛亞言的話,對薛亞言的身份更是震驚,他沒想到,這個曾經自己身邊的小助理,竟然還和中醫(yī)界泰斗般的人物魏書陽有關系,于是連連答應下來,保證會照顧好魏書陽的身體和生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