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接通之后,就聽顏德霖說道:“老領(lǐng)導,督導組到云海了!
對方聽后沉默了幾秒鐘才淡淡的說道:“你怎么不等督導組走了之后,再后知后覺啊?”
顏德霖一陣語塞,隨即,又急忙匯報道:“蔡維達,聯(lián)系不上了。”
對方又沉默了幾秒,隨即便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顏德霖回道:“昨天就沒有去單位,之前,我的確告訴過他,讓他離開云海,最好出國,可是不對勁的是,他的秘書也聯(lián)系不上了!
對方沉吟了一會,隨即說道:“務(wù)必查清楚他到底是逃了,還是被督導組給帶走了!
頓了一下,對方又問:“他不知道我吧?”
顏德霖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沒有明確的表明過是您,但他早就猜出來了,我們之間溝通的時候,提到您,都很隱晦,他沒挑明,我也沒否認!
對方聽后便道:“糊涂,你明知道蔡維達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為什么還要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顏德霖聽后沒敢說話。
對方隨即便補充道:“不論他是逃了,還是被帶走了,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他是被帶走了,那你就先下手為強,向督導組舉報他,先把自己身上的泥甩干凈。”
顏德霖聽后便道:“他知道我的事情不少,我就怕他一旦被督導組帶走,會把我給撂了!
對方聽后便問:“他有你的證據(jù)?”
顏德霖想了想:“我不確定啊。”
對方聞言便嘆了口氣:“你怎么搞的嘛。”
片刻后,對方又道:“我會從中施壓的,你盡量擺平自己的問題!
顏德霖聽了這話,心里才有點底氣,于是便說道:“是,老領(lǐng)導,我就全靠您救我了。”
對方?jīng)]有應(yīng)話,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宋景學回到辦公室之后,也坐在辦公桌后沉默了許久,他也在思忖,蔡維達到底去哪了。
就在這時,響了兩聲敲門聲之后,就見伍光明帶著肖國相走了進來。
看到肖國相到來,宋景學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國相同志,坐。”
說著,宋景學便示意了一下沙發(fā)的位置。
肖國相走到沙發(fā)邊,在宋景學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來:“宋書記,你找我,是為了蔡維達的事吧?”
宋景學點點頭:“看來,你也意識到了。”
肖國相聽后便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和你說句實話,夏書記沒有卸任之前,就叮囑過我,讓我注意蔡維達,所以,我在此期間,也對蔡維達上了一些手段!
聽了這話,宋景學不禁凝眉道:“宗孚同志早就讓你調(diào)查他了?”
肖國相一點頭:“海樂這兩年,在蔡維達的領(lǐng)導下,雖然經(jīng)濟突飛猛進,可卻明顯有徒有其表的架勢,他大肆與海容集團合作,賣給了海容集團幾塊未來發(fā)展中,位置很客觀的地皮給海容集團,在財政報表上,下了很大的工夫,可在真實經(jīng)濟上,卻留下了很大的虧空,是典型的政績工程、面子工程,所以,夏書記去年就已經(jīng)盯上他了。”
頓了一下,肖國相又道:“據(jù)我們調(diào)查所知,蔡維達在海樂,有一個比他小近三十歲的情人,他用這個情人的名字,低價購入了一棟海容集團旗下的房產(chǎn),原價近六百萬的市中心地帶精裝房,他的情人,才用了七十萬的價格,就購入囊中了!
宋景學聞言便問道:“這事情屬實?”
宋景學雖然也很早就在提防蔡維達,但卻沒想到,他在海樂玩的這么大。
肖國相聞言便道:“沒有證據(jù)的話,我不敢妄言!
隨即,肖國相又道:“在今天得知,蔡維達沒來參會后,我就派人去了海樂,蔡維達的老婆還是一如往常,和蔡維達的老父親在市委家屬院的一號樓生活,蔡維達的老父親七年前偏癱在床,他的愛人辦理了提前退休之后,就和保姆一直擔負起照顧公公的任務(wù),平時,蔡維達很少回家,或者去他情人那里,或者常年在距離市委不遠的市委賓館的總統(tǒng)套房里居住,偶爾回家,也只是吃了飯就走,所以,我又派人去了他情人的那個高檔小區(qū),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宋景學聽后眉頭緊鎖,隨即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一支煙,沉默了片刻后問道:“是逃走了,還是被督導組的人盯上了呢?”
肖國相聽后卻道:“我覺得,被督導組帶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憑什么這么篤定?”宋景學問道。
肖國相聞言便道:“按照規(guī)定,蔡維達和其秘書戴偉同的護照,都在組織部門保管,我調(diào)查了他們兩個國內(nèi)外的出行記錄,絲毫沒有調(diào)查到,所以,他們逃出國的可能性很低!
頓了一下,肖國相又道:“不過,耐人尋味的是,蔡維達那個情人,也沒有任何出行記錄,他們?nèi)嗣碌能囕v,也在海樂市,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