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杜衡的辦公室,杜衡便吩咐潘子謙再給凌游換一杯熱茶。
待潘子謙離開之后,杜衡這才對凌游說道:“老弟啊,我知道你一貫想著哥哥,可剛剛,你當著宋書記的面,替我要權,太險了一點吧。”
凌游聽后喝了口茶,這才覺得精神抖擻了許多,隨即就聽他說道:“現(xiàn)在的云海,權利就像一塊兒大蛋糕,誰都想分上一塊兒,更怕是分的少了,對自己不利,所以,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們也就難做君子了,該爭取就要爭取,不然,這塊蛋糕實則是把利刃,在我們手里,它能斬貪腐,能割麥子,能為民請命,但要是被某些人手里,那可就是懸在云海人民頭頂?shù)囊豁斃麆,危險不說,也難掌控!
說罷,凌游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然后抬頭看向杜衡道:“所以,這蛋糕,分你一塊,我放心,宋書記自然也放心,他不會有什么想法的!
聽到凌游這么一說,杜衡才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就是怕,宋書記再覺得你攬權自重,到時候遭妒!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了解。”凌游淡淡一笑。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后,凌游便說道:“杜大哥,昨晚,我一夜沒怎么睡,有個想法,或許不成熟,可我還是想和你探討探討,用你專業(yè)的眼光,來分析分析!
杜衡聽后便道:“你盡管講嘛!
凌游沉吟了片刻便道:“我想,省廳要是能單獨成立一個,不同于掃黑辦的處級機構,專門用于快速機動反應的單位,或許對于當下云海的局勢,會更得天獨厚一些。”
杜衡聞言思索了片刻:“你是說,那種類似于快速反應部隊那種單位?”
凌游點頭道:“這還是上次我和鐵山閑聊,他給我的啟發(fā)!
聽了這話,杜衡便笑道:“對對對,大山這小子,以前是特種部隊出身的軍官,他能有這種想法,是情理之中的!
頓了一下,杜衡便說道:“這小子在哪?我想,再具體聽聽他的想法!
凌游聞言便道:“就在樓下,這會兒,應該在車里補覺呢吧。”
杜衡聽后便吼了一嗓子道:“子謙!
話音剛落,就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潘子謙急忙走進來說道:“廳長,您找我。”
就見杜衡抬著手說道:“那個,你去,你下樓去,去給鐵山給我叫上來!
潘子謙聽后連忙應道:“好的領導,我這就去!
說罷,潘子謙拔腿就走。
到了樓下,潘子謙一眼就看到了一輛半開著車窗的越野車,于是就見他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的鐵山,正躺在半放倒的座椅上鼾聲大作,但鐵山睡覺有個毛病,那就是眼睛是半睜著的,按照鐵山自己說的,這個毛病,在他沒有進入特種兵序列之前,是沒有的,自從經(jīng)過了第一次特種兵選拔之后,他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因為,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他從來不敢睡實。
果然,潘子謙剛剛靠近車門,還不等開口呢,就見鐵山猛的將雙眼睜開了,看向潘子謙發(fā)了兩秒鐘愣,然后便放松下警惕之后說道:“哦,潘主任啊。”
潘子謙剛剛也被鐵山嚇了一跳,見到鐵山恢復了以往的隨和,這才呵呵笑道:“鐵局,杜廳有請!
“杜廳?請我?”鐵山將座椅恢復好之后,便推門下了車。
潘子謙后退兩步,一邊看著鐵山整理衣服和褲腳,一邊笑道:“是啊,杜廳和凌市長在辦公室等你呢!
鐵山哦了一聲,然后又對著后視鏡照了照自己,抹了一下頭發(fā)嘀咕道:“頭發(fā)該剪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