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凌游則是站在二樓書房的窗邊看著馬承良離去的背影,隨后關了書房的燈和門,回了臥室。
次日一早,凌游家被人襲擊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韓霖是第一個一大早就來了凌游家的,在凌游起床洗漱的時候,口中不住的關心著。
到了市府之后,幾名黨組成員更是相繼前來凌游的辦公室表示自己的關心之意,有些和馬承良不對付的,更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凌游大肆添油加醋,想要借凌游的手,來敲打敲打馬承良。
可凌游對這些人的關心,也只是場面化的敷衍客套了一番。
上午九點半鐘,韓霖來到凌游的辦公室匯報說,市委那邊下來了通知,一小時之后,邀請凌游前往市委開會。
十點多的時候,凌游便下樓前往了市委的常委會議室。
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名常委已經(jīng)都來齊了,凌游和幾人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后,便在阮存善左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待到了十點半,阮存善看了一眼手表,又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隨即說道:“人都齊了,開始吧!
說罷,就聽會議室內(nèi)響起了一陣翻本子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接著,就見阮存善坐在主座上,板著臉說道:“昨晚,凌市長家發(fā)生的事,相信在場的諸位,都清楚了,我們也是見證人,今天的會議,不為別的,就是要以這個事件,延伸出我們桃林當下的治安問題應該怎么進一步進行整頓和預防,防微杜漸啊,各位,發(fā)表一下你們的意見吧!
說罷,阮存善率先看向凌游:“凌市長,你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更是被害人,你先談談你的看法吧!
凌游聽后則是表示道:“您也說了,我是當事人,唯恐想法會有失偏頗,我想,還是聽聽其他同志們的意見吧。”
阮存善聞言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也好!
隨即,阮存善便將目光落到了副書記熊玉泉的身上:“玉泉同志,既然這樣,你先談談吧!
熊玉泉是個老油條了,年紀和阮存善相仿,都是眼看著要到了退休的歲數(shù),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才不想得罪人,于是兩三分鐘的發(fā)言里,沒有一句是明確的表示自己對此事究竟是何立場的,完全就是在打太極。
阮存善也早就清楚熊玉泉這個人,所以對于熊玉泉的表現(xiàn),他也絲毫不意外。
發(fā)言結束后,阮存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落到了紀委書記廖應慈的身上:“應慈書記,你是何看法?”
廖應慈這個人,雖說個子不高,可他的性格和名字,卻是截然相反,是桃林市的市領導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氣,而且年紀頗大,在眾人之中,入常的時間又早,所以在常委會上,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只不過這廖應慈敗也敗在他那個脾氣上,在桃林工作多年,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都被他給得罪了個遍,尤其是前市長趙永光主持市府工作的幾年里,和陶湛生穿一條褲子,在常委會上也是拉幫結派的搞小團伙,一來二去的,就把本就沒什么好人緣的廖應慈給孤立了出去。
所以當阮存善問到廖應慈身上之后,廖應慈便直了直腰環(huán)視了一圈說道:“昨晚我睡的熟,沒去到現(xiàn)場,今天一早,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我很憤怒啊,在桃林這朗朗青天之下,一市之長,家里的玻璃被人給砸了,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在極度的挑戰(zhàn)我們桃林市委、市府的公信和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