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凌游已經走到了臺階下面,此時,他的車就停在這里,季堯見凌游到了,便趕忙將車門拉開,凌游轉身站住腳,朝著姚志鳴微微笑了笑:“回見吧,姚副市長!
說著,凌游輕輕抬了一下手。
姚志鳴以為凌游要和他握手,于是也將手伸了出來。
可就在他伸出一半的時候,凌游卻是用手將衣袖上掉落的一根頭發(fā)拾了起來,隨即便上車坐進了車里。
姚志鳴的手就這么尷尬的懸在半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著凌游的車開走,姚志鳴恨不得破口大罵。
凌游坐在車里都不由得發(fā)笑,覺得姚志鳴就是在自取其辱,剛剛來到月州,凌游并不想與誰結怨,尤其是姚志鳴這個市府班子的重要成員,日后畢竟是要搭班子工作的。
可凌游與他也不是剛剛結怨,去年的時候,姚志鳴就主動挑釁過凌游,所以這個怨,不結也結了,架不住姚志鳴是個能惹事的。
而且之前宋景學就告訴過凌游,要想在月州市府盡快立足,姚志鳴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早些年,宋景學就是一直這樣做的,他親手把姚志鳴培養(yǎng)成了自己提線木偶般的政敵,可實際上,宋景學卻又緊緊抓著姚志鳴的線,可奈何,憑借姚志鳴的智商,到現在,他都參悟不出來宋景學的真正意圖,甚至還自大的覺得,自己是有實力和宋景學平分秋色的。
第二天一早,來到市委,凌游前腳走進辦公室,后腳徐本貴就敲門走了進來:“凌書記,哦不,凌市長,叨擾了呀!
凌游一見是徐本貴進來了,于是也不托大,起身笑道:“秘書長來了啊,快請坐吧!
徐本貴聞言趕忙笑道:“不坐了不坐了,這不,剛剛市府的賈秘書長聯系我了,問我您什么時候過去,他好提前過來接您!
凌游聽后哦了一聲,隨即說道:“身無長物,還不是邁步就走嘛,不急,不急!
說罷,凌游又邀請道:“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吧。”
徐本貴聞言自然也不會拒絕凌游的邀請,隨即便笑道:“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呀!
凌游微微一笑,隨后便親自去泡茶,一邊說道:“我這沒什么好茶,定是不如徐秘書長你的茶好!
徐本貴聞言便笑道:“我是個大老粗一個,喝茶如牛飲,品不出好壞之分,更不是行家!
說到這,徐本貴又道:“不過啊,我這里倒是有一盒去年宋書記給我的茶葉,我還沒有拆封,等會兒,我給您送來!
凌游此時已經端著水杯走了過來,一邊說道:“宋書記給你的茶,肯定是好茶,我怎么好奪愛呢。”
徐本貴聞言便道:“這好茶啊,一定要送給懂它的人,像我,就不懂茶,但是啊,我卻懂宋書記,之前啊,宋書記的茶,我可是沒少喝,但我知道,這茶,不苦不澀,喝著適口,他就是好茶!
凌游聽了這話,微微一挑眉,心說徐本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宋景學試探,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宋景學的人。
可凌游卻依舊裝傻著含糊道:“徐秘書長說的有道理,適口就算是好茶!
徐本貴見凌游不再說其他的了,也是充滿了好奇,心說自己試探兩次了,這凌游怎么就不上道呢。
之前宋景學和凌游講過徐本貴,這個人是一個精明過頭的人,但是對宋景學的工作也好,還是對宋景學本人也罷,卻都是很支持的。
可宋景學對待徐本貴,卻始終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原因就是因為徐本貴精明,卻精明過了頭。
對于這樣的人,用好了是一個臂助,用不好,卻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對于精明過頭的人,還是要慎重。
在凌游這里喝了一杯茶,二人也就市委的工作閑聊了幾句,徐本貴見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得到,于是便離開了。
上午十點鐘,市府那邊來了三個人,進了市委大樓之后,直接到了凌游的辦公室。
凌游聽見敲門聲,便抬頭看了過去。
就見帶頭的人,是一個五十四五歲,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看起來卻有一百八九十斤的胖子,皮膚很白,戴著一副眼鏡,笑起來有一種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
“是凌市長辦公室吧?”那男人開口問道。
凌游打量了這人一番之后便說道:“我是凌游!
那人聞言便上前了兩步:“凌市長,我叫賈真!
聽到這,凌游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哦,是賈秘書長啊!
此人,正是市府秘書長賈真,凌游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趣,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賈真此時上前說道:“凌市長,我早上剛過問過,您的手續(xù)和批復材料都辦理好了,市府那邊也已經做好準備工作,就等著您過去赴任了!
凌游哦了一聲,隨即說道:“好,我知道了!
賈真聞言,隨即便道:“您有什么東西需要拿嗎?我?guī)Я巳藖。?br>
凌游聽后便看向了一旁柜子上的那個整理箱,于是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這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