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牛治明又激動的說道:“那打比方講,您是楚老提拔起來的,要是您出了問題,難道還要牽連楚老嗎?”
“你放肆!”夏宗孚用夾煙的手嘭的一下拍在了面前的茶幾上,手里的煙頭飛了出去,火星四濺。
聽到里面聲響的黃新年忙不迭的推門走了進來:“夏書記,怎么.....”
不等黃新年說完,就聽夏宗孚喝道:“出去。”
黃新年二話沒說,連忙退了兩步,退出了辦公室,并且關(guān)上了門。
牛治明此時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慌忙的解釋道:“夏書記,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說著,夏宗孚站了起來,冷眼盯著牛治明說道:“牛治明,你少在這里和我打馬虎眼,你是不是以為,你今天還能全須全尾的走出我的辦公室?實話告訴你,癡人說夢了。”
說罷,夏宗孚轉(zhuǎn)身朝辦公桌后走了過去,接著,拿出了一厚摞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就你這些年干的那點事,別以為組織不清楚,不拿下你,是因為還沒到時候,今天殷士容倒了,你還覺得,你能站得直嗎?”
聽了這些話,牛治明先是吞了一口口水,接著振作了精神之后,站直了身子看向夏宗孚說道:“夏宗孚,你少和我來這套,你以為我怕你?你以為,你還是一年前的夏宗孚嗎?我告訴你,楚老走了,你夏宗孚在云海,屁都不是,沒了楚老給你撐腰,你覺得,你身上那幾兩肉,能和誰打的起擂臺?”
說著,牛治明也直接演都不演了,順手拿起了茶幾上夏宗孚的煙盒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接著對夏宗孚說道:“我牛治明能有今天,打腳踩到云海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二十年,我過得,比別人兩輩子都舒坦!
牛治明又吸了口煙,向沙發(fā)上一倒,仰著頭看向夏宗孚自豪般的拍著胸脯說道:“我兒子,現(xiàn)在人在國外,七年前,就在我的人脈運作下拿了綠卡了,這輩子不回來,錢也夠花到下輩子了,我老家的村子,現(xiàn)在家家住小洋樓,開好車,吃香的喝辣的,不怕告訴你,就算我牛治明是全天下的罪人,在我的老家,他們都得把我牛治明,當成神明供奉著!
說罷,牛治明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就見他將外套脫了下來,隨后展示著他胳膊上造瘺的疤痕:“這些年啊,逍遙了,也快活了,但是身體也早就垮了,生與死不過就是早與晚的問題,我沒什么后顧之憂,你想在我身上得到居高臨下的快感,夏宗孚,你才是癡人說夢!
夏宗孚被氣的手指都在顫抖,肋骨處疼的厲害,他忍著疼痛,不再與牛治明斗嘴,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之后,便對著電話說道:“進來!
只是三五息的工夫,就見夏宗孚辦公室的門開了,接著走進來七八個人,來到牛治明的身邊,便將牛治明架了起來準備帶出去。
可牛治明剛走了兩步,卻又站住了腳,回頭看向夏宗孚說道:“夏宗孚,你終究還是把云海的水給攪起來了,我倒要親眼看看,你怎么收場!
夏宗孚此時嘴唇都蒼白了,額頭布滿了冷汗,捂著腹部說道:“牛治明,你看好了,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云海這汪水里,像你一般的水蛭臭蟲一網(wǎng)打盡的。”
待牛治明被帶走之后,黃新年立馬來到了夏宗孚的身邊,看到夏宗孚當下的情況,黃新年也慌了神,連忙拿出手機要撥打省保健局專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