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個話題,夏宗孚整整講了七八分鐘的講話,并且選擇幾個老干部,做了舉例說明,稱贊了老干部們的辛勤付出。
接著,顏德霖包括其他幾位代表領(lǐng)導(dǎo),也進行了講話。
在臨近中午之際,眾人終于落座,凌游環(huán)視了一圈,見沒有特別安排座位,于是就坐到了偏后的位置上去。
這張桌上,都是各市的幾名副職領(lǐng)導(dǎo),凌游與他們也不相熟,所以也沒和他們說什么話。
但前面的幾張桌,卻是聊的正盛,時不時傳來一陣歡笑聲。
可就在這時,夏宗孚卻叫來了秘書黃新年,附耳問道:“你再去問問,怎么還沒到!
黃新年聞言便道:“聽說,柴老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潘主任說,柴老讓潘主任代他向您問好,吃飯就不用等他了!
夏宗孚抬手看了看手表,于是這才說道:“那只好這樣了,等宴席結(jié)束,我再單獨去看望他!
頓了一下,夏宗孚還是心有不甘的說道:“開宴吧!
黃新年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
待飯菜上桌,酒杯斟滿之后,夏宗孚便起身提了第一杯酒,這次提酒的講話,夏宗孚沒有講太多,大概一分多鐘,夏宗孚便舉杯說道:“讓我們共祝中秋,共祝老領(lǐng)導(dǎo)們,能夠身體安康,平安幸福。”
說罷,夏宗孚便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見狀也舉杯共飲。
而就在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老干部的那張主桌上,傳來了一個老人高亢的聲音說道:“我聽說,咱們云海新掛牌了一個玉羊新區(qū)出來。”
身邊的另一位老干部聽后便說道:“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
坐在最后的凌游聞言眼睛一閉,心說怕什么來什么,看來這頓飯可是不好吃了。
而那個發(fā)問的人,名叫范淀興,今年七十七歲,退休前,曾任云海省常務(wù)副省長、云海省政協(xié)黨組副書記、副主席。
這老人環(huán)視一一圈之后,將目光落到了夏宗孚的身上:“宗孚書記,是吧?”
夏宗孚的眼神一沉,明顯有些不悅了,但在這樣的場面上,夏宗孚沉吟了一下,卻還是露出一個笑臉回道:“范老耳聰目明,看來,心頭還是惦記著咱們云海的發(fā)展工作啊!
范老聽后則是一擺手:“宗孚書記不用急著給我戴高帽。”
夏宗孚聽后眉頭微蹙,盯著這范老看了一會兒。
就聽這范老說道:“成立玉羊新區(qū),這是件大好事,又是中Y和國院批準(zhǔn)掛牌成立的,要是有望哪一天,能夠如滬城市的海東新區(qū)那樣,我們這些人啊,就算是死,也能笑著閉眼了!
頓了一下,這范老卻是環(huán)視了一圈說道:“但是啊!
這一聲說罷,眾人都將目光緊緊凝視在范老的身上。
“但是啊,我聽說,這玉羊新區(qū)管委會的書記,是個年輕到不能再年輕的小干部!
這話出口之后,夏宗孚的臉明顯陰沉了下來,心說你范淀興難道非要在這樣的場合上搞點事情嘛,于是他接著又下意識的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凌游。
當(dāng)終于在最后的一張桌上,看到了凌游的時候,夏宗孚就發(fā)現(xiàn),凌游此時正在大口吃菜,就像壓根沒聽進去似的。
而那范老,此時也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還聽說啊,這個小干部,上任之后,胡搞亂搞,申請從外地調(diào)干部,怎么著?云海省沒人了嗎?云海的干部,拿不起來云海這一攤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