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在一個客座的位置請凌游坐下,凌游坐好后摸了摸椅子的扶手,發(fā)現(xiàn)這椅子,絕不是現(xiàn)代的物件,定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了。
剛剛見了這冰山一角,凌游的內(nèi)心中就已經(jīng)震撼不已了,他來之前,猜得到這澄園肯定不會是處俗地,定然是有些讓人稱奇的地方,可如今看來,凌游還是保守了,這等宅院,已經(jīng)足以讓凌游大跌眼鏡了。
整個澄園,從建筑裝飾,到家中的工作人員,一時間,竟讓凌游感覺自己身處在幾百年前,那地位顯赫的王侯將相之家。
他知道這個桑淮安的本事不小,可卻沒想到,這;窗苍谶@小小的桃林,竟然毫不避諱,好似是過起了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凌游短短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這正堂之中,很多家具和擺件,就連一些小地方的博物館,甚至都沒有他們家中這些,品相可以做到如此絕佳的成色。
可想而知,在自己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還會有著怎樣足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景觀。
蔡叔吩咐人給凌游上了一杯茶,隨即便笑著說道;“我去請桑老,還請凌市長稍候片刻!
凌游端起茶碗淡淡一點頭:“不急!
蔡叔看了一眼凌游,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而此時,正堂后,二進的正房內(nèi),一個七十歲出頭的老人,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唐裝,坐在一個紅木梳妝臺前,似乎剛剛起床的樣子,還在閉目養(yǎng)神,而一個面容較好,看起來三十幾歲模樣的女人,正拿著一把木質(zhì)梳子,站在老人的身后,對著鏡子給老人輕手梳著他那頭稀稀疏疏的銀發(fā)。
蔡叔走進這間正房,來到白發(fā)桑老的身邊,欠身說道:“老板,那個凌游來了!
桑老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鏡子里的蔡叔似笑非笑的說道:“他遲到了!
蔡叔又是一躬身:“晚了三十六天!
桑老瞇眼一笑,隨即微微側(cè)過頭對蔡叔說道:“既然晚了三十六天,那就讓他三十六天之后,再來吧!
蔡叔聞言點了下頭:“好,全聽您的!
桑老聞言,又緩緩閉上的眼睛,輕輕一抬手,示意蔡叔出去的同時,也是示意那個美女繼續(xù)給其梳頭。
而蔡叔出去之后,站在門口想了想,隨即招手叫來了一個人,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后,蔡叔便轉(zhuǎn)身去了二進院子里的偏房內(nèi)。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過了有近一個小時,凌游的茶都已經(jīng)喝了三盞了,就見蔡叔和那桑老始終沒有出現(xiàn),于是終于坐不住了,起身朝門外走去。
來到門口,凌游四下尋覓了一圈,最終邁步朝左側(cè)而去,準備去后面的房子找找這蔡叔。
而就在凌游剛剛走到轉(zhuǎn)角處,正巧和蔡叔碰到了一起。
“凌市長,做什么去?”蔡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問道。
凌游此刻也很是不悅,于是便出言問道:“自然是尋蔡先生你啊,蔡先生答應(yīng)幫忙向桑老通報,距今可快一個小時了,不知桑老午休可睡醒?”
蔡叔聞言看了看凌游,然后呵的笑了一聲:“我正要去找凌市長賠不是的,老爺子剛剛接到一位老領(lǐng)導(dǎo)的電話,邀請他去北春赴約,人已經(jīng)走了。”
說著,蔡叔伸手朝二進院子西側(cè)大門的方向一指,果然就見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緩緩開出了院子。
凌游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桑淮安和這個蔡叔完全就是在戲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