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寶中的一番分析,老張也不禁尷尬了一下,但他還是說出了實情:“是,原來二室的那個許鵬!
“許鵬?他不是調到玉羊.....”說到這,吳寶中的話戛然而止,隨即立馬問道:“他來這,為了什么事?”
老張聽后便道:“他也不說啊,說我沒權利知道,是啊,我就是個小打雜的,也沒個編制啥的,你說人家能服我嘛,之前啊,我就和你說過,給我運作運作,好歹你讓你老哥哪天干不動了,也能有個退休金養(yǎng)老......”
聽到老張又在東拉西扯,吳寶中有些惱火了:“我讓你說正經事呢!
聽到吳寶中加重了語氣,老張這才一縮脖子,然后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他沒講,就說要見領導。”
吳寶中氣的掛斷了電話。
吳寶中的老婆剛端著一杯熱牛奶走到吳寶中的書房門口,就聽到剛剛吳寶中發(fā)了脾氣,于是便走進來問道:“怎么了,大晚上的還發(fā)脾氣!
吳寶中此時整理了一下書桌的桌面,然后起身說道;“這個張大有,給點陽光他就燦爛,要不是看在姨的臨終囑托上,我恨不得讓他滾的遠遠的去自生自滅。”
吳寶中的老婆是個性格溫吞的人,聽到又是老張惹了吳寶中生氣,于是便寬慰道:“他也六十好幾的人了,你不是說,你有機會再走一步嘛,等到時候,找個理由讓他回家去,或者給他安排個別的工作也就罷了,你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做什么嘛!
吳寶中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忿忿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吳寶中在月州紀委這一任時候也不短了,按他的年齡看,再過今年,也差不多要退了,但他倒是有打算在退休之前,再走一步,或者再提半級之后再退,這些事,他也早就計劃許久了。
所以說,當一個人即將要船到碼頭車到站的時期,就是最敏感的一個時期,任何影響到自己進程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炸毛,吳寶中也不例外。
當他得知,是許鵬去了單位,大概也猜到了許鵬的目的。
許鵬他是認識的,當初沈優(yōu)調到玉羊紀工委之后點兵點到許鵬,吳寶中還是不太舍得的,所以如今許鵬大半夜的前來,自然是代表著玉羊方面過來的。
于是就見吳寶中一邊朝客廳走去,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過問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
當得知齊德信對趙三光動手了,吳寶中就知道,這一切都說通了。
吳寶中這個紀委書記,是宋景學一手帶起來的,關于宋景學,外面的傳言各種各樣,但宋景學的為人,吳寶中卻很了解,他這個人,除了霸道一些不討喜之外,對月州,還真就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細算起來,這十幾年來,只有宋景學這一任,實打實的為月州作出了卓越的成績,所以吳寶中自然是偏袒宋景學的。
而齊德信和姚志鳴的關系,吳寶中也不是不清楚,只不過他現在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裝傻充愣罷了。
但如今這一系列的情況顯現出來,吳寶中不難看出,這一切是矛頭直指不在市里的宋景學,所以他自然不能看著姚志鳴和齊德信搞事情。
穿好了衣服,吳寶中一邊換鞋一邊嘀咕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了。”
穿好了些,拿起一件薄外套,吳寶中就走出了家門,他老婆在身后趕了過來焦急的問道:“老吳,都幾點了,你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