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良久,阮存善才憋出了一句:“人沒事吧?”
凌游搖搖頭:“程天宇據(jù)說沒有大礙,神智很清醒,但蔣燕被救護車拉走的時候,是昏迷狀態(tài),現(xiàn)在還不清楚!
阮存善點著頭說道:“人沒事就好,人可千萬不能有事!
頓了頓,阮存善抬起頭這才反應(yīng)過神來:“你是說,糧儲公司的錢,是陶湛生夫婦給轉(zhuǎn)走的?”
凌游聞言糾正道:“這是您說的呀,我可沒有這么講啊,我只是說,陶湛生消失不見了,蔣燕出了意外,糧儲公司賬面上丟了錢。”
阮存善一想,心說你個凌游這不就是給我設(shè)套呢嘛,你把這些個關(guān)鍵信息掰開一起說,也很難不讓人往一塊串聯(lián)啊。
“這,這這,這還有什么可懷疑的嘛,這大概就是這個情況了!比畲嫔浦е嵛崃藘删洌缓笥终f道:“務(wù)必要找到陶湛生,這錢可不能讓他給吞了!
說罷,阮存善在原地急著直轉(zhuǎn):“市里本就不富裕,這下好了,更加雪上加霜了,這個陶湛生,他是瘋了嘛!
凌游聞言便連忙接話道:“既然您下了指示,那我可就著手去查了!
“我下了指示?”阮存善伸手指了指自己,愣了片刻,阮存善又點頭應(yīng)了兩聲:“哦,對,找到他,務(wù)必找到陶湛生!
凌游點頭應(yīng)道:“是,阮書記,我這就去辦!
說罷,凌游轉(zhuǎn)身便走,走出幾步后,凌游拿出手機撥給了韓霖,吩咐他先去醫(yī)院,看看蔣燕的情況。
站在原地看著凌游背影越走越遠的阮存善,心說自己剛剛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凌游牽著鼻子走了呢。
而凌游這樣做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現(xiàn)在在市里畢竟沒有站穩(wěn)腳跟,誰也不知道陶湛生有沒有哪些私交好的其他干部,阮存善這人,雖說年老還膽小,可畢竟在桃林工作了這么久,倒不至于那么不堪,一點威嚴沒有,如果要是阮存善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就算有陶湛生的人想要為陶湛生開脫,估計也得好好掂量一下,一二把手共同發(fā)難的分量有多重。
所以凌游來找阮存善,就是到這里取一道金令牌而已,不需要多有用,只需要充好門面就行,大小王只能管單,可大小王一起出,總歸是個炸彈,威力肯定是要更大一些的。
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后,凌游關(guān)起門便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接通之后,就聽對面響起來郭偉雄粗獷的笑聲:“凌游啊,今兒個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是不是來回北春了?”
凌游聞言便說道:“我是向您報案來了!
郭偉雄聽后一怔:“搞什么把戲嘛,怎么著,你還能被人給欺負了不成?”
凌游也沒時間和郭偉雄逗悶子,于是趕忙解釋道:“我們桃林市的常務(wù)副市長陶湛生同志,于今日消失了!
“消失了?”郭偉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凌游點頭應(yīng)道:“沒錯,而且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愛人工作的桃林市糧儲公司賬面上的七百萬資金。”
郭偉雄聽到這,大概就猜到是什么情況了,于是趕忙問道:“凌游啊,你就直說吧,你要讓老哥怎么幫你?”
凌游聞言便直言不諱道:“我要見到人,更要見到錢,我就怕再晚,人財兩空啊!
郭偉雄點頭回道:“好,我明白了,我這就通過內(nèi)部系統(tǒng)嘗試查一下他的行蹤,一旦有發(fā)現(xiàn),我立馬轉(zhuǎn)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