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陶湛生說話呢,蔣燕就又急忙說道:“公司好像知道錢被動了,誒呀,我也不確定,反正我現(xiàn)在好害怕,你想想辦法,把錢給圓回去吧,我再這樣下去,非得把自己嚇個好歹,而且眼看著要到了發(fā)工資的日子了,再不把錢補回來,可就真的露餡了!
陶湛生忍著蔣燕的聒噪,按捺住情緒耐心安撫道:“燕子,你別急,我剛剛就是在處理這個事情,上面的資金已經(jīng)快到賬了,這不下午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去省里走個流程!
蔣燕聽了這話,這才平靜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陶湛生接著便說道:“燕子,你去書房的書桌抽屜里,把我一個棕色的皮包拿出來,然后給我送到大院門口吧,我馬上就到了!
蔣燕不解的問道:“你都到家了,怎么不回來自己拿,你不是不讓我碰你東西嗎?”
陶湛生沉吟兩秒,然后說道:“里面是我的證件,我明天一早要去省里一趟,榮安縣路段修路堵車,我坐火車去!
蔣燕似乎感覺到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但陶湛生很快又催了一句:“你快些,我拿了還要回市里處理一下資金到了之后的問題,要不然就怕這筆錢不能輕易動,我得運作一下。”
蔣燕聽后也急了,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陶湛生圓不上這筆錢,于是便趕忙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去!
陶湛生聞言,留了個心眼,并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要求蔣燕不要掛,表面是指引她去找那個棕色的皮包,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怕蔣燕打開皮包來看。
待蔣燕取到皮包,說要出來了,陶湛生便發(fā)動了汽車,調頭朝后開了過去,在另一個街道繞了一圈,等蔣燕說她已經(jīng)到大院門口了,陶湛生這才說自己馬上就到,然后將車開了過來,演繹出了一種自己剛回來的假象。
車來到蔣燕身邊停下,陶湛生降下車窗伸出手去:“給我吧!
蔣燕先是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然后一邊給陶湛生遞包,一邊不安的問道:“老陶,真沒事吧?”
陶湛生呵呵一笑道:“能有什么事啊,安心吧,等我明天回來,錢一到賬,就給你補回去了,到時候,錢既然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賬面上,量他成萬生也不敢不給我這個面子,來深究這事!
蔣燕聽后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然后將包交給了陶湛生,還對他說道:“晚上回來嗎?”
陶湛生搖了下頭:“不回了,明早五點多的火車,估計其他兄弟市也急著要這筆錢,越早到,越早辦完手續(xù)回來,我就在辦公室住下了!
蔣燕點了點頭:“那好吧,你明天坐車,注意安全,聽說有的火車上有扒手,你別睡著了,再丟了東西!
陶湛生有些急躁了,于是便隨意的一點頭:“好,我知道了,放心吧,走了!
說罷,陶湛生掛上檔,便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蔣燕看著陶湛生汽車的尾燈直到右轉過去,消失了蹤影,這才凝眉嘆了口氣,然后轉身朝大院內走了回去。
而駛離大院的陶湛生,也果然迅速回了市府,開進大院后,看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沒有亮燈,于是他便下車走了上去。
來到辦公室里,他開燈之后,就朝自己的辦公桌走了過去,先是拿出了兩個檔案袋,那里面是他幾個沒有妥善處理解決的項目積案,他打算帶走,又去了書柜后,在書柜后面的一個他自制的夾層里,拿出了他早就裝在里面的十萬元錢現(xiàn)金,隨即環(huán)視了一圈辦公室,想了一會,感覺并沒有什么遺漏了,便拿著這些東西快步關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