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岳祖謙又笑了笑:“陶市的眼力還是那么獨到,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的太對了,我們這個歲數(shù)的人啊,平時多和年輕人接觸接觸,不是壞事,你瞧,我這兩天心態(tài)就很年輕嘛!
又給陶湛生的火上澆了把油,岳祖謙便背起雙手,準(zhǔn)備朝樓上走去,還留了一句:“人啊,有時候不服老是不行了。”
側(cè)頭看著岳祖謙悠哉悠哉的離去,陶湛生瞇起眼狠戾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壓著火氣離開了市委辦公樓。
而此時凌游在辦公室里,正打著電話,就聽對面響起了田慶云的聲音說道:“桃林的情況,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你畢竟是剛?cè)ド先危疫@個時候在省里給桃林找不痛快 ,可不就是在給你找不痛快嘛,我的度量還沒有那么小,你不提啊,我都給忘到腦后去了!
凌游聽了田慶云的話,連忙說道:“多虧了您宰相肚里能撐船,換做是我啊,是肯定要和領(lǐng)導(dǎo)說道一二的,讓您受委屈了,我代桃林的同志們,給您賠個不是。”
“瞧你說的,你雖然年紀(jì)輕了些,可也是咱們省的老同志了,我可是親眼看著你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這點臉面,我自然是要給你留的,桃林的情況比較復(fù)雜,積弱已久,你要多費心了!碧飸c云在電話那邊說道。
凌游聞言便表示道:“有您的理解和支持,我肯定是要不遺余力的,但求不辜負您的厚望!
田慶云覺得這話很受意:“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凌游之所以不急著去找田慶云,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才給他去了一通電話,就是因為他也能掐準(zhǔn)田慶云的脈,現(xiàn)在省里剛剛換了新領(lǐng)導(dǎo),田慶云也不敢貿(mào)然為了這點事情計較,畢竟凌游區(qū)別于其他干部,是梁國正的老班底,這一點田慶云是清楚的,如今新書記白萬江剛一上任,就又破例給凌游提了半級,他明白,這個年輕干部的官運,是勢不可擋的,如果在凌游剛上任的時候,就對桃林提出意見,總歸是在給白萬江上眼藥,更是在向凌游發(fā)難。
所以田慶云與其不痛不癢的對桃林這一行提出意見,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樣一來,好歹還能賣凌游個面子,在凌游那里博一份人情,怎么算,都不吃虧。
就在凌游拿著手機坐在辦公桌后思考著,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只見韓霖拿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市長,取來了!
說著,韓霖也不逗留,將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之后,便退出了辦公室。
凌游見狀走了出去,拿起衣服準(zhǔn)備換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從行李箱里剛剛拿出來,還有皺褶的衣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熨燙的極其平整。
瞥了一眼門的方向,凌游輕輕一笑,越發(fā)的覺得這個韓霖是個精細的人。
五分鐘之后,凌游剛剛換好衣服不久,門又被敲響了,韓霖再次走了進來:“市長,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凌游點了點頭:“好,走吧!
韓霖聞言,率先一步在衣架上拿下了凌游的包,然后便帶頭在前面朝電梯走去,凌游則是穿著一身運動服跟在身后。
二人下樓來到車前,凌游便看到了車邊站著一個年輕人,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戴著一副眼鏡 ,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長得白白凈凈的,身上有一種濃烈的書生氣,似乎還沒有散去,見到韓霖過來 ,便主動接過了韓霖手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