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你要是這么見外的話,我可不歡迎你再來了啊!鼻乩涎鹧b不悅的板起臉來。
程商言見狀連忙笑道:“知道了秦爺爺。”
在保姆的帶領(lǐng)下,程商言抱著孩子走進了一樓客房的臥室里,外面的秦老等人說話這才放開了聲音。
就聽程南棟不勝感激的說道:“秦老,小凌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謝才好了!
秦老聞言一擺手:“你認識我,也有半輩子了,我老頭子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過,不喜歡聽假惺惺的客氣話,人情世故、官場上那一套,你不用搬出來;當年你來我家的時候,我當你是自家子侄一般熱情招待,你兒子女兒小時候來我家里玩,我當他們是自家孫兒看待,從沒有說,有摻雜過任何一絲政治情感,我也不是神仙,能預(yù)料到你程南棟如今能做上今天的位子,只是當你是個孩子,僅此而已,如今,我也一樣沒把你當什么程書記來看,你也一樣是我曾經(jīng)對待的一個子侄般的孩子罷了!
秦老頓了一下,盯著程南棟的眼睛,程南棟羞愧的低下頭,沒敢看秦老。
就聽秦老說道:“說實話,你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我并不開心,因為我看到的,不是當年的那個程家的南棟,而是看到了一個程副書記,帶著三分目的,七分客氣,走進了我的家門!
程南棟聽到秦老這一番番刺痛他內(nèi)心的話語,連忙抬起頭看向了秦老:“秦伯...”
秦老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確定程商言沒出來,這才接著說道:“從你年輕時,我第一次和你接觸,就知道你未來如果入仕,必定是個直臣,也知道因為松柏的原因,你為了避嫌,慢慢的,和我們疏遠了,可我老頭子攤開了挑明了告訴你,如果松柏在為官過程中,有違紀違法情況發(fā)生,不用你程南棟動手,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一天,我就有監(jiān)督子侄的義務(wù)。”
秦老的話擲地有聲,程南棟不住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秦伯。”
秦老隨即嘆了口氣,一擺手:“罷了,就是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不是針對你,而是這十幾二十年來,所以因為...而離我遠去的人,如今說了,也就松快了。”
程南棟聞言上前坐在了秦老身旁,一邊捋著秦老的后背,一邊說道:“秦伯,我懂您,您切莫激動,以后,南棟常來看您!
秦老緩了緩心神,隨即苦笑著說道:“你伯母重病離世前,非要做一次她拿手的打鹵面,還提起說,南棟那孩子最愛吃她做的面,當初第一次來家里,吃了兩大碗,給孩子撐的走不動路,說完,就哭了,說以后這群孩子再來家里,就吃不上了!
此言一出,程南棟立馬紅了眼眶,側(cè)過了頭去。
沒一會,就見程商言從客房走了出來,程南棟聽到聲響,這才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恢復(fù)了過來,擠出個難看的笑臉看向女兒問道:“孩子睡踏實了?”
程商言對于長輩的事,也知道不少,從父親進入紀檢系統(tǒng)后,有多少曾經(jīng)要好的叔伯長輩,都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里,所以自然猜到了秦老和父親大概在聊什么,于是也沒去問,只是點頭應(yīng)道:“睡踏實了,我出來和秦爺爺聊聊天。”
秦老呵呵一笑:“多住幾天,咱爺倆好好聊聊,正好那小秦艽,天天念叨月子里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