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接過秦老遞來的一杯水,幾大口就喝光了,一杯水下肚,才覺得舒服不少,長長的吐了口氣。
凌游掙扎的坐了起來,然后問道:“二爺,這是哪?咱,還在西南別苑嗎?”
秦老點了點頭:“老書記家的客房,先安心住著,等身子輕快了,咱爺倆就回家!
凌游聽到老書記三個字,這才急忙問道:“對了,老人家怎么樣了?”
秦老聞言淡淡一笑:“你小子,又立大功了,他和你一樣,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醒來呢,黃思文他們說,脈象平穩(wěn)了,如今睡得也踏實,只等睡醒之后,在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虛弱的身體,應(yīng)該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凌游點了下頭,微微一笑道:“可不敢貪功,老人家轉(zhuǎn)好,我也就放心了!
秦老聽后笑了笑,沒有說話,片刻后,伸手給凌游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再睡一會吧,二爺爺守著你呢,沒事兒!
凌游聞言連忙問道:“您一直坐在這守著我了?”說罷,凌游著急的便打算下床,將床讓給秦老:“您快上來睡一會,您這么大年紀,坐一夜怎么成呢!
秦老見狀一把按住了凌游,先是命令般的說道:“你給我躺好!彪S即又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容說道:“前半夜,護士照顧你來著,后來我聽她們說,你睡覺的時候啊,像是夢魘一般的亂動,我就過來給那兩個小丫頭換下來了,但話說回來,還是二爺爺坐鎮(zhèn)管用,這一夜也沒見你再夢魘!
凌游只覺得心中一暖,記得兒時,自己白天在村中老人那里聽了些民間的精怪故事,到了夜里,就會做噩夢打擺子,每次都是凌廣白守在凌游的身邊,用那雙皺紋斑斑的大手,拍著自己入眠,自己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凌游也睡不著了,于是便和秦老聊了會天,說了會話的工夫,就聽門被輕輕敲響了兩聲,隨后蜀峰的身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一看到凌游醒了,蜀峰這才動作大方了起來,然后急忙上前關(guān)切道:“小凌啊,總算是醒了!
凌游見狀便準備下床,卻被蜀峰急忙走上前按在了床上:“躺著,躺著!
凌游聞言也不再客氣,笑著說道:“首長,失禮了!
蜀峰一擺手:“多謝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失禮一說呢,切莫多禮,安心將養(yǎng)!
說罷,蜀峰又看向了秦老:“秦老叔,這,讓我怎么感謝才好呢。”
秦老搖了搖頭:“說謝,就太見外了!
蜀峰聞言也在秦老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然后說道:“父親早些年就與我說過,自己是刀山火海里,和你們這些老同志們拼殺回來的一條命,不怕死,可現(xiàn)在國家日漸發(fā)展強大,他曾經(jīng)主持的幾個目標眼看著也就要實現(xiàn)了,如今,唯一覺得不舍與牽掛的,就是不能親眼看到國家能夠在世界范疇上真正的成為強國那一天,所以這一次,我怕,我怕他老人家,帶著遺憾走!
頓了一下,蜀峰把目光落在了凌游身上:“這一次,我是衷心的多謝秦老叔您,還有小凌啦。”
秦老聞言輕嘆口氣,擺了擺手:“他的心愿,我又何嘗不懂呢,我們這些人啊,壽數(shù)夠高了,不是貪生,也非怕死,就是想替那些犧牲了的,英年身故了的同志們,多看幾眼,如今的盛世。”
“是啊!笔穹逭J同的點了點頭。
在臥室里聊了片刻后,蜀峰便邀請秦老去吃早飯,吃過早飯后,再去睡上一會,并囑咐凌游在房間里好好躺著,一會會讓保姆幫忙把飯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