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淡淡一笑,然后說道:“撤了吧,隨便拿幾瓶普通的酒就行。”
以前的凌游只是掛職,所以喝多貴的酒,從自己腰包往出掏,也沒什么,但現(xiàn)在不一樣,凌游以及麥曉東、杜衡三人的身份,實(shí)在不適合喝這種酒,就算最后也是如數(shù)買單,可畢竟影響不好。
張中晨見狀就尷尬住了,又看了一眼杜衡,杜衡則是開口說道:“是啊張總,換了吧!闭f著,杜衡突然想到什么,便說道:“對了,你們這,沒有那個落霞酒嘛?”
說罷,杜衡笑著看向了凌游:“提起酒來,我可得挑挑你凌老弟的理了,你搞出那個落霞酒來,也不說給你杜大哥帶兩瓶!
凌游聞言趕忙雙手合十抱歉道:“離開陵安縣之后,我也有些日子沒喝過酒了,等我回去,肯定親回一趟陵安,給你還有麥大哥寄過來幾箱,慢慢喝!
薛亞言見縫插針道:“老凌,那我呢。”
凌游黑著臉淬道:“你小子少喝了?”
薛亞言嘿嘿一笑。
張中晨見狀,看出幾人是鐵心不喝這酒了,于是便又撤了下來,隨即說道:“我這就去換酒!
幾人又聊了一會,也沒急著點(diǎn)菜,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后,就見張中晨又推門走了進(jìn)來,這次則是讓開了門口的位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之后就看到麥曉東急步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屋,就連連抱歉道:“來晚了,來晚了!
說著,第一時間朝凌游而去:“凌老弟,想死我了!
凌游在麥曉東進(jìn)門的瞬間就站了起來,也迎了過去,和麥曉東握了握手又擁抱了一下之后,便寒暄了起來。
就聽麥曉東說道:“我聽老杜說你回來了,推了一個會,緊趕慢趕的過來,還是讓你久等了。”
凌游握著麥曉東的手沒放開:“工作要緊,我回來也不急著走,多等你一會也無妨!
見到二人聊得如此親熱,杜衡也是笑著插話道:“我說老麥,咱們哥倆也有些時日沒見了吧,怎么沒見你對我熱情些呢!
麥曉東一揮手開了句玩笑:“去去去!闭f著,對凌游控訴道:“半個月前,這老小子還去錦春找我喝了頓酒呢,好家伙,跟那個老鼠盜洞似的,也不知道鼻子怎么那么靈,我藏在櫥柜里的一瓶老酒,都讓他給翻出來了,走的時候,還把喝剩下的半瓶酒給帶走了,我家你嫂子都說,這老杜一來家里呀,就像那個土匪進(jìn)村似的,連吃帶拿。”
說罷,幾人哈哈笑在了一起,同時也對二人之間那純粹的同志感情表示深深的羨慕。
杜衡則是毫不臉紅的揚(yáng)言說道:“你就說你多吝嗇吧,兄弟難得去你那一次,不拿出最高規(guī)格款待就算了,還藏著掖著的!
眾人說笑了一番之后,凌游又把白南知和鐵山介紹給了麥曉東,麥曉東則是對二人說道:“今天沒有領(lǐng)導(dǎo)和下屬,來江寧,就是回家了,咱們啊,只談感情,不談工作!
說罷,便準(zhǔn)備落座,可當(dāng)看到凌游和杜衡把主坐的位置留給了自己,麥曉東連連拒絕,凌游則是按著麥曉東的肩膀笑道:“你不是也說了嘛,只談感情,只談感情,就沒有主次之分,坐吧,坐吧!
麥曉東聽凌游這么一說,這才坐了下來,張中晨也將酒擺在了桌面上,因?yàn)閯倓偭栌蔚膽B(tài)度,所以張中晨只拿了幾瓶落霞酒款式里,中檔水平的酒,并且拿出了菜單,而且對這一桌人也有特例,把高中低檔的菜單都拿了出來,并沒有像對待其他客人那樣,在十六樓,有最低消費(fèi)的說法。
幾人點(diǎn)了菜之后,圍坐在一起談笑起來,屋內(nèi)的氣氛十分熱鬧,凌游也是好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
沒多久,菜就上齊了,杜衡張羅著眾人倒酒,隨即將手搭在凌游的肩膀上說道:“今天啊,是給我凌老弟的接風(fēng)宴,所以說啊,這第一杯酒,還是得凌老弟來提!
凌游聞言連連謙讓,可架不住眾人的客氣,還是站了起來,于是端起酒杯說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沒錯,我要結(jié)婚了。”
聽到這里,杜衡帶頭鼓起掌來,并且和麥曉東對視一眼,表示衷心的欣慰。
凌游接著說道:“今天在場的,都不是外人,都是我凌游生命中,最重要的兄長弟兄,所以那些客套話就不講了,大家今天,喝個盡興!闭f罷,凌游舉杯示意一下之后,便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也舉起酒杯喝的一滴不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的臉上都喝的紅撲撲的,凌游和杜衡麥曉東以及薛亞言四人,則是圍在一起端著酒杯聊著一個話題,讓坐在一旁的白鐵二人看的發(fā)笑,他們還從沒見過凌游有過這種狀態(tài)。
白南知跟凌游的時間最久,所以看著看著,不禁對凌游感到一絲心疼,看到凌游現(xiàn)在相比在陵安縣時,瘦了一大圈的身材,和頭上若隱若現(xiàn)的幾根白頭發(fā),他難以想象,凌游也是一個真性情的青年,他也不是與生俱來的就要扛起那么大的壓力。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天黑,大家這才盡興。
杜衡明早還要上班,麥曉東則是今晚就得趕回錦春市,所以凌游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二人,并對二人千叮嚀萬囑咐的做了婚禮的邀請后,這才給二人送上了車。
他則是與薛亞言以及白鐵直接留宿在了維曼克。
第二天一早,凌游起床之后,打開窗簾,似乎都忘了昨晚是怎么來到房間睡下的,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之后,便坐到了沙發(fā)上,撥通了凌昀的電話。
接通之后,凌昀率先開口道:“酒醒了?”
凌游知道應(yīng)該是薛亞言通風(fēng)報信的,可聽到妹妹的聲音之后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笑臉:“今天和我回家嗎?”
凌昀聞言便高興的說道:“昨天知道你回來的消息之后,就已經(jīng)和院領(lǐng)導(dǎo)請過假了,你一會來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