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鐵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盯著阿骨手里的鏡子碎片,就在距離他心臟不足十公分的時候,只見鐵山突然臉色一變,伸出雙手空手接住了那片鏡子,霎時間,就聽到地板上,滴答滴答的聲音,正是鐵山雙手被割破流下的鮮血。
這時的阿骨,目光陰狠的盯著鐵山的眼神,張開嘴巴,牙齒上滿是剛剛吐出的血漬,一字一句的說道:“戍西雪狼,也不過如此!
鐵山聽到這話,仿佛是被阿骨重重的碰到了心底最敏感的一根神經(jīng)一般,頓時目露精光,忍著手上的劇痛,一把將阿骨的手翻轉(zhuǎn)了過來。
隨即找到機會,就見鐵山向后一仰,放開鏡子的同時,錯開了身子,抬腿便是一腳,直直的踹在了阿骨的下巴上,將阿骨直接踢開了兩米左右遠,隨后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鐵山借勢趕忙起身,趁阿骨短暫失去意識的機會,來到了阿骨的面前,看著地上滿臉是血的阿骨,緩緩蹲了下來,抓起了阿骨的脖領(lǐng),便將阿骨拎了起來。
“和你耍耍,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鐵山冷著臉說罷,揮起胳膊就是一個右鉤拳,只見阿骨倒身的時候,嘴里的一顆牙齒都隨之飛了出來。
鐵山見狀依舊沒有罷休,上去又是一套組合拳,直到將阿骨打到完全沒有了意識,但保證還有口氣,這才住手。
渾身被汗水浸濕的鐵山,縱使再好的體力,如今也覺得有些筋疲力盡,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墻邊,打開了客廳的燈。
回頭環(huán)視一圈客廳的一片狼藉,鐵山不由得也為之咋舌,心說多虧凌游平時不回來住,要不然這個樣子,還真沒法住人了。
邁步走回了凌游的臥室,鐵山又重新打開了凌游的衣柜門,在剛剛?cè)∫路臅r候,鐵山就看到了凌游的衣柜里,有好幾件嶄新的白襯衫,于是此時便隨手摘下來一件,在中間找到一條縫合處,就聽撕拉一聲,鐵山將這白襯衫撕成了兩塊,然后將手上的傷口隨便包扎了一下。
這才踉踉蹌蹌的回到客廳,來到了阿骨身邊,鐵山隨后低下身抓著阿骨的頭發(fā),像是拖死狗一般,將阿骨拖到了沙發(fā)前,自己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一旁自己放的板板整整的警服外套里,阿骨拿出了自己的那包五元一盒的香煙,只見里面什么牌子的煙都有,都是大家給他發(fā)的煙,自己卻沒有吸,全部留在了煙盒里。
就見鐵山此時像個孩子在挑選欲要吃哪個口味的糖果一般,低頭在煙盒里尋找著,隨后在里面找到了一根最好的香煙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叼在了嘴里,拿出打火機點燃后,十分享受的吸了一口。
吸了兩口煙之后,鐵山?jīng)]有忘記正事,拿出手機給凌游撥去了電話。
“喂,鐵山啊,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凌游在電話那邊接起來問道。
鐵山此時叼著香煙,環(huán)視了一圈客廳的環(huán)境,然后對凌游問道:“局長,工作期間對居民財產(chǎn)造成損失的,單位給報銷吧?”
凌游聞言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鐵山隨即接著問道:“要是不報銷的話,您的住房如果需要維修的話,是不是也是市里出錢管。俊
凌游聽了這話,頓時預(yù)感到了不妙,于是趕忙問道:“你又給我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