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說完之后,孔祥禮還是坐在原處不動,孔妻可就急了起來,立馬走到了沙發(fā)旁的座機前,拿起了話筒,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可孔祥禮見到妻子的舉動,便出言呵斥道:“你冷靜點!
孔妻聞言發(fā)瘋般的說道:“我怎么冷靜,兒子出事了我還能冷靜下來嘛!
可說歸說,孔妻卻這大半輩子也沒敢反駁過孔祥禮的話,只是不停的抱怨,但也是放下了話筒。
“我告訴你孔祥禮,我都快六十歲了,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
“別人當這么大的官,家里人都能跟著享點福,就你,讓我們娘倆整天的跟著吃苦受罪!闭f著,孔妻一邊哭一邊扭頭瞪了孔祥禮一眼。
孔祥禮聞言也氣的站了起來,指著妻子的鼻子說道:“你能不能小點聲,你非得讓老太太聽著,等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就滿意了?”孔祥禮移開手指,又指了一下一個房間的方向。
“你還抱怨起來了,平時你的少咋呼了?我不讓你收錢收禮,你哪次聽了,我告訴你,我能走到今天,就是你和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我造就的,你還委屈上了,哪個福沒讓你享到,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人心不足你蛇吞象!
孔妻聽后,氣焰頓時弱了下來,眼神不敢直視孔祥禮,可嘴上還是不饒人:“就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什么事你反過來都能怪到我頭上!
說罷,孔妻一指電話:“你不找公安的人來幫忙找兒子,你等什么呢啊?”
孔祥禮聞言長長吸了口氣,然后說道:“這事,沒那么簡單,你讓我想想!
孔祥禮對此事的發(fā)生,可并不認為是一場簡單的綁架勒索,按理說,想要勒索,匪徒大可去勒索那些企業(yè)家有錢人,沒必要來冒著風險,勒索自己這個在嘉南市手握十分權利的一把手,所以孔祥禮懷疑,應該是報復。
而現(xiàn)在要是說起報復,誰的嫌疑最大,那莫過于羅昶了,所以孔祥禮第一時間,把矛頭指向了羅昶。
但是如果真的是羅昶,孔祥禮就不敢報警了,畢竟現(xiàn)在市局的凌游,鐵了心要處理羅昶,如果現(xiàn)在,把自己和羅昶沾有關系的事,聯(lián)系到一起,自己恐怕就真的不好脫身了,況且就在今天,他剛剛給了凌游一次問責處理,如果現(xiàn)在把事鬧大,孔祥禮就怕凌游會抓住小辮子不放,他現(xiàn)在,恨不得羅昶跑的遠遠的,人間蒸發(fā)掉,這輩子都不復相見才好呢。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就聽他的私人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見又是他兒子孔令鈺的手機號碼打來的,于是趕忙接了起來。
“喂,喂喂!笨紫槎Y現(xiàn)在真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就聽阿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對于剛剛孔書記的表現(xiàn),我打算給你送上一份見面禮,就在你家樓下的綠化里呢,自己去取,取到了之后,好好想想,你該以什么態(tài)度和我對話!
說罷,阿骨一把掛斷了電話,孔祥禮剛要開口,可根本沒有給自己機會。
湊在他手機邊,聽到了阿骨話的妻子,此時見狀,立即說道:“他送什么了啊,你快去看看啊!
孔祥禮聞言趕忙站起身,來到了衣服架前,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可剛要穿衣服,就停住了動作,想了想之后,他還是決定,給秘書去一通電話,讓秘書代勞,畢竟相較于自己和兒子的命,哪一條更重要,孔祥禮還是會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