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年一聽這話,先是愣了兩秒,隨后就恨自己剛剛多嘴了,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自己也不能再說什么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好說,都好說!
隨即凌游站了起來,然后說道:“我家門口的那箱子錢,我就交給您了,您調(diào)查起來的時候,如果需要我的配合,我定責(zé)無旁貸,隨叫隨到。”
馬東年見狀也站了起來,然后說道:“好,放心吧,錢就先收到我這里,待你們查清楚來龍去脈之后,如果真是行賄的錢,肯定也是要追究行賄人的責(zé)任的!
凌游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伸出手去:“那我就不叨擾您了,還得回局里去審早上抓起來的那幾個人呢!
馬東年自然也不想留凌游了,于是趕忙說道:“這是大事,我就不留你了,待什么時候有空,就來我這里坐一坐,喝杯茶!
凌游聞言握著馬東年的手,環(huán)視了一圈辦公室玩笑道:“有機會,我請馬書記吃飯,您這的茶,我還真是不敢常喝的喲。”
馬東年聽后也哈哈大笑了兩聲:“凌游同志很幽默啊,成,有機會一起吃飯。”
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之后,馬東年將凌游一直送到了電梯口,然后這才吩咐秘書送凌游下去,客氣了一番之后,這才看著凌游下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馬東年那張努力微笑的臉,瞬間就垮了起來,陰沉的轉(zhuǎn)身朝辦公室走了回去。
剛剛回到辦公室,馬東年站在辦公桌后想了想,然后便要伸手去拿電話,可還沒等他拿起來呢,就聽電話也正好響了起來。
馬東年接起來一聽,便說道:“孔書記,我正要給您去電話呢!
就聽電話那邊的孔祥禮說道:“事情我聽說了,凌游離開了?”
馬東年聞言回道:“剛剛給這尊大佛送走!
孔祥禮聽后輕嘆了口氣:“自從他來,就沒消停過!
說罷,孔祥禮正式提起了正事,然后說道:“那錢,按照規(guī)定上繳國庫吧,沒人會認(rèn)領(lǐng)了!
馬東年一聽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而此時下了樓的凌游,剛剛告別了馬東年的秘書,走出辦公樓大門,就見自己的車此時停在了臺階下,王曉路也站在了車旁,看到凌游之后,便迎了過來。
凌游下了臺階之后,在王曉路面前駐足后說道:“我們打輛車就回去了,又沒有多遠,還特地跑來一趟做什么嘛!
王曉路聞言拉開了車門說道:“鐵山同志回到局里就和我說了,我和他都不放心您的安全,安排了一下相關(guān)同志,辦理鐵山的事之后,就趕來了。”
凌游笑著邁步道:“光天化日的!闭f著便坐進了車?yán)铩?br>
王曉路此刻看了一眼白南知,一眼就看出了是前幾天報紙上傳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那個人,同時也從小道消息聽說,這個白南知和省里的某位大領(lǐng)導(dǎo)還有些關(guān)系,于是也不敢怠慢,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白南知上車。
白南知見狀和王曉路客氣了一番之后,這才坐了進去。
三人都上了車之后,就見這輛市局的一號警車緩緩開出了紀(jì)委大院。
回到市局之后,凌游剛剛坐到辦公室,白南知下意識的做起了秘書的本職工作,讓王曉路都有些手足無措,感覺沒有了用武之地。
沒一會,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三人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是顧楠帶著薛松站在了門口。
凌游點了點頭,對門口的二人說道:“進來吧。”
王曉路此時也對顧楠和薛松用眼神問了好,隨即就見顧楠和薛松來到凌游的辦公桌前站好之后,顧楠瞥了一眼薛松,示意由他來匯報。
然后就聽薛松說道:“局長,早晨抓起來的那伙人,我們已經(jīng)審過了,他們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見財起意,看到門口的錢箱,動了歪心思,堅決不承認(rèn),有幕后之人指使!
頓了頓,薛松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雙手放到了凌游的辦公桌上:“不過,剛剛我們查了幾個人的手機通訊記錄,在幾人實施搶劫的前幾分鐘,他們和一個電話號碼通話了許久!
凌游哦?了一聲,然后拿起了那個文件夾打開看了看。
就聽薛松說道:“咱們的同志聯(lián)系上了通訊公司,去查了這個號碼的機主,是一個叫張貴的中年男人,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人現(xiàn)在就在咱們嘉南市拘留所呢,因為聚眾賭博七天前就被抓了,我親去拘留所審了他,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收了二百塊錢,把身份證賣給了別人辦理的這張手機卡!
凌游聽到這,抬眼看了看顧楠。
顧楠見狀,知道凌游想的是什么,于是便開了口補充道:“這個叫張貴的,以前在云海KTV上過班,那個KTV,是駱洪彬的場子!
凌游聞言皺眉問道:“駱洪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