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鄭廣平回到常委大院之后,小跑著走到進了小院,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來到客廳里,只見鄭謹川光著雙腳癱坐在沙發(fā)下面。
鄭廣平見狀問道:“兒子,怎么了?”
鄭謹川雙眼無神的看向鄭廣平,然后緩緩開口說道:“你成功了,那個讓你討厭的女人,終于被你擺脫了!
說著,鄭謹川抖動著嘴唇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茶幾上的那兩份離婚協(xié)議。
鄭廣平注意到鄭謹川的表情,趕忙大步上前走到了茶幾邊,拿起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翻看了起來,隨即看向鄭謹川問道:“你媽呢?”
鄭謹川聞言沒有說話,更沒有抬頭看鄭廣平一眼,只是舉起了手機,將手機放到了免提上,隨即就聽到了手機里傳出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鄭廣平將那份協(xié)議隨手丟在了茶幾上,然后回頭看向吳瑞說道:“打電話,查,查航班查火車,通通查!
鄭廣平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這一刻,他在心里預(yù)演過無數(shù)次,他想,這個場景或許是狼狽的,或許是雞飛狗跳的,可卻怎么也想不到,是如此的平靜,那個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要逃離的婚姻,難道就像現(xiàn)在這樣,悄無聲息的結(jié)束了嗎?
沒有一點聲響,沒有任何的過程?
可此時,已經(jīng)在機場過了安檢,準備飛向遠方的韓小霞,或許能夠給他答案。
這場無聲的硝煙戰(zhàn)場,怎會沒有聲響,那聲響早已震耳欲聾,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從最開始就是錯的,怎么會沒有過程,它已經(jīng)在二人的人生中,咆哮了二十余載。
而成年人真正的分別,并不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哭啊,鬧啊,扯著餐桌上的桌布,讓上面的所有瓷器都粉碎一空,或許真正的分別,就是在這樣一個清晨時光,穿上一件舊外套,提著一個行李箱,然后,就徹底的消失在彼此的人生里,從此,再也沒有了一絲漣漪!
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就見吳瑞走了過來,然后看向鄭廣平說道:“領(lǐng)導(dǎo),警方通過系統(tǒng)查到了嫂子昨天下午定了今天九點二十的飛機,飛南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飛了!
鄭廣平聞言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雙眼空洞洞的。
鄭謹川此刻流著淚看向鄭廣平,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問道:“滿意了?”
鄭廣平聞言抬起頭,看向鄭謹川,可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鄭謹川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然后說道:“這里寫的很清楚,她什么也沒要,只帶走了她自己存折里的十五萬元錢,其他屬于你鄭副省長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
說著,鄭謹川邁步朝樓梯口走去,鄭廣平見狀問道:“你干什么去?”
鄭謹川聞言停住了腳步:“收拾東西,我也走,免得我們母子礙您的眼!
“你混蛋!编崗V平站起身指著鄭謹川罵道。
鄭謹川絲毫沒有像以前那樣畏懼鄭廣平那父親的威嚴,而是第一次直視著父親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回道:“我混蛋?兒子肖父罷了!
說罷,鄭謹川邁步就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換上一身衣服后,又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并且在臨別的時候,拿起了自己書桌上的那張全家福。
下了樓來,鄭廣平看著兒子朝外走去的身影喊道;“你給我站住。”
鄭謹川就像沒有聽見一般,朝外繼續(xù)走去,吳瑞見狀攔了一下:“小川,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