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見對方與自己說話,也不好不回應(yīng),便走了過去:“習(xí)慣的,睡不慣懶覺啊!
那中年人便呵呵一笑:“起的早是好習(xí)慣,一日之計在于晨嘛!
而那人另一旁的一個男人這時也跟著笑道:“小同志是哪里來的?”
凌游便回道:“哦,河?xùn)|省!
那人聞言便說道:“工業(yè)大省啊,果然出人才!闭f著那人還看了一眼那個矮胖的中年人。
矮胖中年點了點頭:“是啊,咱們這屆秋季班里,似乎看樣子,這位小老弟的年紀應(yīng)該是最小的了!
說著,那人便問道:“小老弟貴姓?”
凌游回道:“免貴姓凌,凌游。”
那人換了只手端著保溫杯,然后伸出右手說道:“我叫譚健,山南省佳源縣的縣長!
凌游伸手與其握了握:“譚縣長您好!
那譚健松開凌游的手擺了擺:“在這里沒有縣長,大家都是同學(xué)嘛!蹦侨苏f著,再度打量了一下凌游,他也有些不解,憑凌游的這個年紀,究竟是個什么職務(wù),怎地就住進了這棟樓。
于是那人便試探性的問道:“凌兄弟是在河?xùn)|什么地方工作。俊
凌游心中無奈,心道這又是來試探自己的,于是想了一下便說道:“玉川市下面的平谷縣!狈凑谶@里,除了黨校的檔案里,再就是自報家門外,也沒人知道誰的真實職務(wù)信息,所以凌游就打算糊弄糊弄事,過去了也就算了。
可譚健一聽眼神都變了變:“玉川市?是那個因為一家大企業(yè),導(dǎo)致大批干部落馬的玉川市?”
凌游心道,壞了,這事怎么傳播的這么快,就連山南省的人都知道了。
但也只好點了點頭:“啊,是的,說來慚愧。”
譚健擺了擺手:“沒什么慚愧的,出淤泥而不染,就證明你這位兄弟是經(jīng)得起考量的好同志嘛!
說話間,就發(fā)現(xiàn)走廊里多出了很多人,而這些人幾乎像是同一配置一樣,都是手里端著個大保溫杯泡著濃茶走了出來,凌游放眼看去,幾乎一大半人都是昨晚喝過酒的,這個走廊里,如果細聞,就會發(fā)現(xiàn)味道極其復(fù)雜,隔夜酒的味道、汗味、煙味、濃茶味,夾雜在一起,實屬難聞了起來。
凌游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抬手看了看手表,和譚健等人打了招呼后,轉(zhuǎn)身回到了宿舍去叫皮文偉和吳誠起床去了。
一進宿舍門,就見皮文偉還在睡著,而吳誠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床邊,見凌游進屋,吳誠摩挲了一把臉,然后說道:“凌老弟,起的這么早啊。”
凌游說道:“看時間還早,就沒叫你們!
吳誠伸展了一下胳膊站了起來:“昨晚這酒喝得,屬實有些上頭了。”
說著話,吳誠走到了他對面床鋪前,推了推皮文偉:“老皮,起床了。”
皮文偉剛剛還在鼾聲大作,經(jīng)這一推,鼾聲戛然而止,猛地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吳誠和凌游:“嗯?怎么了?”
凌游這時站在一旁笑道:“該起床了。”
皮文偉這才一下坐了起來:“睡得太沉了!
吳誠這時笑了笑,便要往衛(wèi)生間走,可走到一半也不解的看了看凌游對面空蕩蕩的床鋪問道:“這祝老弟是一夜未回還是起的早啊?”
凌游便說道:“應(yīng)該是沒有回來,床都沒動過。”
吳誠昨天被祝云杰給嗆的不輕,今天這酒一醒,也反過味來了,這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反倒讓人瞧不起,于是也沒多過于理會,話也沒說的就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