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京城回到賀東的秦松柏和凌游到了機場后,戚磊就帶著司機等在了機場出站口。
上車后,直奔市區(qū)而去;在車上,就聽秦松柏說道:“老爺子的苦心,我想你都理解了!
凌游看了看秦松柏,然后說道:“我明白,他老人家,是在尊重我的意愿,就算老爺子不提,我也打算在我把照片的事弄清楚之后,和您聊一聊的!
秦松柏嘆了口氣:“我是想把你留在左右的,可你終歸有屬于你的人生抱負,但我只愿一點!
凌游看向了秦松柏,等著秦松柏的話。
秦松柏也扭頭直視著凌游說道:“多栽花,少種刺,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我不希望艽艽受傷,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凌游自然明白秦松柏的父愛,于是答應(yīng)道:“我明白!
二人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再說太多,于是便沒有再說什么。
到了市區(qū)后,秦松柏便讓司機先去紀委送凌游;凌游在即將到紀委時的一處紅綠燈的地方便讓司機停車,他走幾步過去。
秦松柏知道凌游是怕有人看到他從這二號車上下來,影響不好,于是也就按照凌游的意思,讓司機停了車,凌游與秦松柏和戚磊打了聲招呼后,便推門下車,看著秦松柏的車走遠后,才步行朝著紀委而去。
進到辦公樓之后,他沒有先回到辦公室,而是直奔郭天寧的辦公室去了,走到門口時,凌游深吸了口氣,然后敲響了門。
可等了一會,遲遲沒聽到里面回話,就在凌游剛要再敲一敲時,門突然被打開了,露出了郭天寧的身影。
只見郭天寧一手拿著手機在聽電話,一手示意了凌游里面坐;凌游見狀也沒發(fā)出響動,輕輕的合上了辦公室的門后,便站在了沙發(fā)前。
郭天寧接著電話,時不時嗯上幾聲,可神情卻是漸漸的落寞,眉頭也越皺越深。
最后,就聽郭天寧說道:“好,我知道了,小凌也到了,我們聊聊!
說罷,他又嗯了兩聲后,便道了聲再見,然后掛斷了電話。
凌游也大概猜測出郭天寧是在和誰通話了,于是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郭天寧放下手機后,沉默了幾秒,然后轉(zhuǎn)過身,指了指沙發(fā)的位置:“坐嘛,怎么還客氣上了!闭f罷,郭天寧也走了過來。
待郭天寧也坐下后,凌游才跟著坐了下來;隨后就聽郭天寧說道:“秦省長的電話!
凌游點點頭:“他,和您都說了吧?”
郭天寧嗯了一聲,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么突然,你是做紀檢的一棵優(yōu)秀的苗子啊,說實話,我對你很寄以厚望,可奈何咱們倆,有緣無分啊!
凌游沉吟片刻后說道:“本來當初被借調(diào)來紀委,也是為了河?xùn)|的案子,現(xiàn)在案子結(jié)了,我也理應(yīng)離開了,再說,這幾次鬧出的動靜不小,河?xùn)|系統(tǒng)里不少人都知道我凌游和你們這些大人物有些私交,再在河?xùn)|待下去,也沒什么價值了,一個身上帶著光環(huán)的人,是注定聽不到真話,看不見實事的,這不利于工作!
郭天寧沒想到凌游會這么說,但是也不是很意外,因為和凌游相識這么久,凌游的個性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一般人如果有這種機緣,與省內(nèi)的多名實權(quán)領(lǐng)導(dǎo)都沾點關(guān)系,恐怕早就洋洋得意了,可凌游是個實干家,他反而會覺得這樣的情況,是種負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