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游也同樣又豈能想到,自己拖延了這么久,人家林家信還是覺得自己用時太短,草率了些呢。
所以說這中醫(yī)大夫,就是這樣,越老越吃香,年輕的中醫(yī)大夫無論什么時候,都會被人先入為主的猜忌,因為誰讓這世間的中醫(yī),大多都是花白胡子的老頭呢。
待三人剛剛下樓,就見此時客廳里的大夫們都正在站著,似乎在簇擁著一個人,林家信看了一眼后,就觀察到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此時正坐著一個頭上滿是銀絲的老人,正看著手里的一個醫(yī)案。
當林家信認出此人之后便快走了幾步,帶有一絲驚訝道:“葉老?”
那老人聞言看了過來,隨后拄著拐棍站起來說道:“林部長啊,好久不見。”
林家信趕忙扶住這位葉老說道:“葉老您折煞我了,叫我家信就好嘛!
那葉老聞言略帶埋怨道:“林部長也好,家信也好,我問你,你父親病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林家信握住葉老的手說道:“您年歲也大了,我哪敢折騰您來一趟啊。”
葉老便嗔怪道:“我和你父親當年可是爬過雪山越過草地的交情,建國后要不是他因為那十年,早早離開了京城回到河東......”
葉老沒有接著說下去可還是哼了一聲道:“你還瞞著我干嘛?我這胳膊腿還能動呢。還是你覺得我現在歲數大了就不能看病了?”
林家信拍了拍葉老的手背:“葉老伯,我哪能那么想嘛。怪我思慮不周了,您老消消氣!
然后接著他便扶著葉老坐到了沙發(fā)里,葉老也沒再說什么,坐下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隨后他扭頭間,就看到了秦松柏,于是試探著問道:“這位,是秦家的松柏吧?”
秦松柏聞言也走了過去,語氣中帶著一絲謙遜說道:“是,葉老,我是秦家的松柏,沒想到您能來。”
葉老便問道:“秦老將軍還有你母親的身體還好吧?”
秦松柏便回道:“都好,勞煩您老記掛!
葉老隨后擺了擺手:“怎么能不記掛呢,如今健在的這些位老將軍老首長們就剩這些人了,我是時長就會想起他們年輕時的英姿的!
而凌游聽聞葉老這個名字后,就在心里去想有哪位姓葉的老醫(yī)生,能讓林家信和秦松柏都對此這么客氣。
可隨后他腦袋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字,讓他甚至有些大吃一驚:葉扁舟!
中央保健局曾經的局長,在長征時期還曾擔任過一段時間那位老人的貼身衛(wèi)生員,如今已經將近九十歲的高齡了。
而在葉扁舟歇息片刻之后,便要求上樓去看一看林老,于是眾人就一同又一次上了樓,葉老也在林家信和秦松柏的攙扶下走了上去。
而凌游也有些期待想要看一看這位保健系統(tǒng)被稱之為“第一御醫(yī)”葉扁舟的醫(yī)術,這也是讓凌游有了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于是他也緊跟其后又一次去了林老的臥房。
而當葉扁舟剛剛進去,看到病床上的林老時,眼睛不覺的就濕潤了,腳下的步伐也快了些。
當來到床邊,葉扁舟輕輕的說道:“懷江!”
林老聞聲一只眼睛微微睜開,待看清了葉扁舟的臉時,瞳孔都震驚的大了起來,嘴里支支吾吾的說著什么,但大家都聽不清林懷江在說什么,但心里則都是酸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