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坐在這里等等你們科長。”他已經(jīng)確定了此人絕非這組織部干部科的科長。
那人可就急了,一下站了起來喝道:“你給我站起來,你知道你坐的是誰的位置嗎?出去,出去等。”
而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凝眉道:“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那工作人員見到來人,趕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過去:“王部長,您來了!闭f著又接過了男人的公文包,接著說道:“這個人,蠻橫無理,早上咱們辦公室的網(wǎng)絡(luò)斷了,我讓他稍等一會,他可倒好,一屁股竟坐到了您的位置上,我正批評他呢!
那科長看了看自己椅子上坐著的凌游,凌游見來人也站了起來,問道:“您就是干部科科長吧?”
那人點了點頭:“對,我是王康年!
而那工作人員斥責(zé)道:“王部長是咱們組織部副部長兼干部科科長,要叫王部長,懂不懂規(guī)矩!
凌游聞言笑著上前伸出了手:“哦,見諒,王部長您好,我叫凌游,是前來報到的。”
王康年見狀也伸出手與凌游淺淺握了一下。
凌游隨后便將手里的檔案袋打開,將一份紅頭文件遞了上去。
王康年先是看了一眼凌游,隨后就接過了那份紅頭文件,看了一眼后,眼神中先是一陣驚訝,隨后又和緩了下來,笑著說道:“哦,原來是柳山鎮(zhèn)新來的凌副書記。失禮失禮!闭f罷就回頭死死的瞪了一眼那名工作人員。
而身后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工作人員被嚇的一激靈的同時,也立馬張大了嘴巴:柳山鎮(zhèn)的凌,凌副書記?
他平時在組織部吆五喝六慣了,嚇唬嚇唬剛來報道的大學(xué)生和其他縣里局部委辦的科員們都是手到擒來,但今天他覺得自己算是碰上釘子了,因為整個平谷縣的領(lǐng)導(dǎo)干部加起來,處級的就那么幾位,科級的干部也是屈指可數(shù)。
而剛剛王部長叫這一聲凌副書記讓他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了,他常年在干部科任職,自然知道柳山鎮(zhèn)新來報道的副書記是誰了,那肯定便是柳山鎮(zhèn)的副書記、代鎮(zhèn)長了,妥妥正科級實權(quán)干部。
可他心里又一陣發(fā)苦,心道這也不完全怪自己啊,誰讓這柳山鎮(zhèn)的新鎮(zhèn)長這么年輕了,完全脫離了自己預(yù)判范圍了嘛。
而凌游掃了一眼這工作人員,并不想與這種找存在感的蒼蠅臭蟲一般見識,而是笑著對王康年說道:“哪里哪里,我初來乍到,很多地方多請教一些也實屬正常!
王康年聽了這話,又用余光不自覺的掃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心道:這就是人家二十多歲就能當(dāng)鎮(zhèn)長,你三十多了還只能在干部科里吆五喝六的裝大尾巴狼的原因,看看人家這份心胸和格局,學(xué)著點吧。
然后便將凌游的文件交到了那個工作人員手中:“那個,小張啊,趕快去幫凌副書記把手續(xù)辦了!
那姓張的工作人員現(xiàn)在哪還敢怠慢,趕忙接了過來:“我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修網(wǎng)絡(luò),我先去別的科室給凌副書記跑手續(xù)!
王康年從鼻孔里“嗯”了一聲,并沒有多理會那個小張。
然后又笑著對凌游說道:“凌副書記千里迢迢從江寧過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凌游的檔案,在前幾天就傳了過來,縣里的主要干部們幾乎也都看了,所以知道凌游是江寧省來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