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陽聽后便道:“好,我知道了,對了,你簡單和我描述一下,小游當(dāng)下的病情!
秦艽聽后,便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了剛剛和自己對話的那個醫(yī)生,然后把電話遞給了對方。
這醫(yī)生接了電話,還有些覺得掛不住臉面,可當(dāng)下病的不是別人,可是桃林的市長,還是白書記親自給省保健局來電話調(diào)自己過來的,他自然也不敢擺什么臉色,客客氣氣的便與魏書陽描述了一番。
魏書陽聽后,心里大概有了底,于是雙方便掛斷了電話。
深夜九點多,桃林下起了春分后第一場濛濛細(xì)雨。
一個大胡子老頭從車上走了下來,拄著拐杖朝凌游家的小院走來。
魏書陽這兩年,更顯老了許多,原本還有幾根青絲的胡子,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全白了,走起路來,步子也沒有往年沉穩(wěn)了,更需要拐杖的加持。
秦艽打開門,連忙迎了上去:“魏爺爺!
魏書陽看見秦艽便慈祥的拍了拍秦艽的肩膀:“不哭,不急,魏爺爺來了,沒人能要走凌游那小子的小命兒!
說著,秦艽連忙上前去扶,帶著魏書陽走了進(jìn)去。
客廳里的七八名醫(yī)生紛紛站了起來,看向魏書陽,心中都在暗忖,心說這老頭是誰啊,這么大的口氣。
攙著魏書陽上了二樓,走進(jìn)臥室,看到凌游的樣子,魏書陽也不禁心疼了起來。
來到凌游的床邊,白南知十分有眼力的立馬搬來了一把椅子,然后扶著魏書陽坐下。
魏書陽盯著凌游的臉看了許久,接著嘆了口氣:“你這孩子...”
說著,他拿起凌游的手,便請起脈來。
這時樓下的幾名醫(yī)生也上樓進(jìn)了臥室,但卻誰也沒敢弄出聲響,悄悄的站在身后等著。
屋內(nèi)一時間安靜極了。
片刻后,魏書陽又換了凌游的另一只手摸了摸,可就在這時,魏書陽便回頭看向秦艽問道:“他受外傷了?”
秦艽也是今天回來才在鐵山那里得知的消息,之前凌游一直瞞著她來著。
于是秦艽便點了點頭。
鐵山則是咽了口唾沫之后小聲說道:“槍,槍傷。”
魏書陽的眉頭皺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么。
就在這時,始終在樓下招呼醫(yī)生們和客人們的季堯走了上來,來到秦艽的身邊低聲說道:“嫂子,白書記來了!
秦艽聽后便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白萬江見著秦艽便道:“艽艽回來了。”
秦艽上前打了聲招呼:“白叔叔!
接著,秦艽給兩名樓梯口附近的警衛(wèi)使了個眼色,警衛(wèi)便放松了警惕,秦艽接著便帶著白萬江走上了樓去,但白萬江帶來的秘書董天舒卻留在了樓下。
白萬江剛走進(jìn)臥室,一眾醫(yī)生們便連忙驚訝起來。
“白書記!
“白書記好!
白萬江壓了壓手,示意眾人不要客氣。
此時魏書陽正瞇著眼給凌游請脈,聽到身后的聲音便頭也沒回的喝道:“小點聲!
白萬江看了一眼魏書陽,他是見過魏書陽的,也清楚魏書陽離休前的身份,自然也沒有為此掛不住臉面,反而是又對幾名醫(yī)生壓了壓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魏書陽這才放下了凌游的手,然后一伸手說道:“拿紙拿筆!
白南知跟了凌游這么久,也跟著凌游回過云崗,看過魏書陽診病,對這些流程也算門兒清了,所以早就拿著紙筆等著了,聽后連忙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