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點點頭,沒有急著應下,而是又回到了手術(shù)室前等候了一會,直到那個肖康也手術(shù)成功,確準沒什么危險了,凌游這才放下心來。
對于凌游而言,鐵山就不必多說了,單是這肖康的負傷,如果站在受害者家屬的角度上,凌游的確帶著一絲愧疚的,畢竟他們的傷,也是因為救自己兒子而受的,凌游覺得這樣做,至少自己心里能夠好受些。
直到鐵山和肖康都輸上液沒什么問題了,凌游這才離開這間病房,前往了凌南燭的病房。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就見這間高級病房的外間沙發(fā)上,秦老已經(jīng)困倦的睡下了,周天冬等人當時執(zhí)意請秦老去一旁的小房間休息,可秦老卻堅持著陪在南燭房間的外面,眾人拗不過,也只好順從。
見到凌游進來,周天冬壓了壓手,示意凌游輕點聲,接著又指了指病房的方向,示意凌游進去吧。
凌游對周天冬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接著便進了里間的病房。
此時的凌南燭躺在病床上沉睡著,時不時身子還不由得抖動一下,應該是被嚇到了,產(chǎn)生的下意識反應。
秦艽此時就伸著手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凌南燭的身子,哄著孩子安心入眠,眼睛也哭腫的像個核桃似的。
凌游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發(fā),紅了眼眶,接著又握住了秦艽的手。
秦艽立馬將頭靠在了凌游的肚子上,豆大的淚珠瞬間便又流了下來。
凌游緊緊握著秦艽的手,什么也沒說,可他知道,秦艽的心里,比自己還要難受的多。
良久后,秦艽這才抬頭抹了一把眼淚輕聲問道:“鐵山和那個受傷的同志怎么樣了?”
凌游回道:“脫離危險了,就是外傷比較嚴重!
秦艽聞言點點頭:“等他們傷好了,得好好謝謝他們。”
凌游回道:“這些交給我就好,放心吧。”
秦艽接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真不敢想,萬一南燭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么活!
凌游摸了摸秦艽的后背:“不會的,不會的。”
秦艽抬頭對視了凌游一眼。
可凌游自己都有些心虛,于是便閃躲開了。
秦艽沒再說話,可對于凌游來說,又仿佛從秦艽的眼神中聽到了許多的話。
半個小時之后,醫(yī)院的住院部前內(nèi)駛進一輛商務(wù)車,剛剛停穩(wěn),楚秀嵐便邁步下了車,接著氣場十足的走進了住院部。
白萬江此時已經(jīng)站在住院部的一樓大廳親自等候了。
見著楚秀嵐,便迎了上去:“大姐,孩子已經(jīng)被救下了,沒什么大礙!
楚秀嵐絲毫停頓都沒有,在白萬江的帶領(lǐng)下直奔電梯而去。
站在電梯里,只有白萬江和楚秀嵐二人,楚秀嵐這才問道:“單是一個小保姆和一個小孩子,竟然會預謀這么大一件事,傻子也看得出這里面有問題,你別說,在吉山,你什么都不清楚!
白萬江聞言思忖了一下便道:“我確實有些眉目,但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
楚秀嵐冷哼一聲:“有什么不敢確定的?”
白萬江接著便道:“卓躍民,您還記得嗎?”
“卓躍民?”楚秀嵐對這個名字覺得熟悉,可一時間又沒想起來是哪一個卓躍民。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白萬江便帶著楚秀嵐直奔凌南燭的病房而去。
在病房前敲了敲門,白萬江便推開門帶著楚秀嵐走了進去。
可白萬江先前卻沒有注意到秦老居然就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下來。
二人進門的聲音,吵醒了秦老。
見著秦老,楚秀嵐身上的氣勢頓時無影無蹤,上前俯身問道:“秦老叔,打攪您休息了吧?”
秦老瞇著眼睛看了看楚秀嵐,接著周天冬便上前扶了一下,楚秀嵐也緊忙上前去扶。
“是秀嵐來了呀!鼻乩掀鹕砗罂聪虺銔拐f道。
楚秀嵐此時面色難看的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既然知道了,哪能不來啊,不來我是真不放心!
秦老聞言則是安慰道:“孩子沒事了,受著點驚嚇。”
雖說先前秦老自己都被嚇到了,可現(xiàn)在見孩子沒事了,卻反倒安慰起了楚秀嵐:“這小男娃,從小就經(jīng)歷點磨難,不算壞事,全當壯膽了嘛,你別擔心!
楚秀嵐知道秦老是在安慰自己,要是秦老真是這么想,就不會大老遠的親自跑過來了。
就在此時,凌游聞聲從里面走了出來,推開門,見是楚秀嵐,凌游便驚訝道:“姑姑,您什么時候來的?”
楚秀嵐上前便道:“我剛到不久!闭f著,她朝里面張望了一下:“孩子怎么樣了?”
“沒大礙。”凌游回道。
楚秀嵐接著又問:“艽艽嚇壞了吧?”
凌游點點頭,心疼的說道:“可不嘛,從出事到現(xiàn)在,手始終都是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