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乖乖,爺爺今晚要跟你絕交。
許老爺子被許父好說歹說,連哄帶騙的塞進車后座時還是氣不過,扒下車窗對著外頭的孫女一頓控訴,“你今晚不是我最愛的寶貝孫女了!”
許又清不以為然晃了晃手機,“那五個小時后,我最愛的爺爺,我們過段時間再見了。”
許老爺子瞪大眼睛,“為什么是五個小時后?!”
許又清抬手指了指天,“因為現(xiàn)在夏令時,差不多五點多天亮,現(xiàn)在到五點,正好五個小時!
許老爺子嘴角抽了抽,臨關(guān)上窗才又想起什么,一把抓住關(guān)車門的兒子,“臭小子,你知道你女兒要去做什么嘛!”
許延之無奈看向老爺子,“爸,乖乖都跟我說了,她回C城談個項目!
“屁的項目!”
許老爺子激動開嗓,許又清暗道一聲不好后,趕緊揚聲,“爸,我爺爺剛剛在舞池里跟一個比你還小點的姐姐跳舞跳得可帶勁了!”
這下輪到許延之瞪大眼睛了,“什么?”
許老爺子尷尬的直擺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問過了,她比你大。”
許延之心口抽抽的疼,“大幾歲也不行!起碼得十歲以上!”讓他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小媽,想想都要命!
他五十多了,不是十五!
許老爺子臊紅了一張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一起跳個舞....”
說著,他又趕緊轉(zhuǎn)頭找孫女算賬,奈何,許又清早在轉(zhuǎn)移火力那一刻開車走人了。
“臭乖乖!”
這下可把許老爺子氣壞了,在回家路上,人都昏昏欲睡了,還嘟嘟囔囔的小聲嗔怪著。
小孩一樣,直惹得駕駛座上的許延之和副駕上的首星無奈失笑。
許又清落地C城時,天剛剛亮,她剛要一頭扎進公寓先睡她哥昏天暗地,爺爺?shù)碾娫捑痛蛄诉^來,“許乖乖,給你半個月時間解決那個狗男人,然后回來見我,不然我就把你偷偷談對象,還被人欺負的事告訴你爸媽!”
許又清這下無語望天了,“爺爺,半個月,壓根不夠我玩!
玩?
許老爺子果斷眼前一亮,被歲月優(yōu)待的臉上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算計。
“行吧行吧,那你看著辦,我餓了,先去吃個早飯!
“哦?”
許又清有點不相信老爺子就這么放過了?
不過,她真的是身心疲憊,還是先補個覺吧。
是夜。
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的許又清神清氣爽出現(xiàn)在皇城,人剛一現(xiàn)身,就被男人搭了訕,“嗨,美女,一個人嘛?”
許又清懶懶打掉男人想要搭過來的手,似笑非笑接話,“不好意思,三個。”
“額?”
男人臉上的笑僵了,不確定的往她左右瞟了瞟。
這也沒人啊,哪來的三個?
許又清也不解釋,徑直越過對方往前走,只沒走幾步,身邊突然傳來了男人克制的低笑。
她不明所以望過去。
一身休閑裝的靳容與站在那,大大方方?jīng)_她打招呼,“又見面了!
許又清點頭,“是啊,又見面了。”
靳容與抬腳走過來,“喝一杯?”
許又清攤手拒絕,“約了人!
靳容與哦了一聲,竟然有點失落?
這是幾個意思?
他不太懂的盯著面前人看了幾眼,不自禁問道,“談事情?”
許又清頭點到一半才想起什么,補充道,“就是邵臨,跟他談點合作!
靳容與思維卡頓了一下,腦海里竄出什么,猛地抓住,然后開口,“是你找的邵臨幫忙?”
“對!痹S又清并不否認。
靳容與突然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跟他很熟嘛?”他不理解,明明那晚,不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更熟一點?
許又清同樣不理解,反問道,“不可以?”
靳容與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說自己有點酸,有點介意?
這太奇怪了。
可不酸,不介意,又是假的。
他只得無奈撒謊,“我就是比較好奇你會找他幫忙!
許又清并不想解釋其中的彎繞,只說,“我弟牽的線!
靳容與哦了一聲,心情莫名因為這四個字開朗起來,“我想也不是你!
“?”許又清不免覺得奇怪。
靳容與也不說,就別有深意的看著她笑。
許又清摸了摸鼻子,猜道,“邵臨是不是嘴不太嚴?”
靳容與臉上的笑意深了些,“是很不。”
許又清沉默了。
所以,她找邵臨干的事,面前這個都知道?甚至可能還事無巨細?
靳容與感受到對方的無奈,不由笑著替好友挽點尊,“你放心,我們嘴很嚴!
我們?
許又清更覺頭疼。
行吧,還不止一個,可能,她想了想那晚上臨時組團的聚會,確定了人數(shù),得,三個。
確定這是個無法挽回的失誤后,她坦然接受,并做出邀請,“那你要一起聊聊嘛?”
“我”可以啊三個字眼看著就要說出口,靳容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
他不得不改了口,“我接個電話。”
許又清聳肩,“沒事,那我先去包廂。”
“好!
靳容與目送她離去后,才按下接聽鍵,“喂,陳小姐?”
“是我,靳先生!
陳玥爾難掩羞澀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我,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靳容與并不遲疑地抬腳往外走,“你說!
“我”
“是這樣的”
陳玥爾輕咬唇瓣,“我今晚要參加一個宴會,需要一個男伴,你,有沒有時間?”
靳容與腳步一頓,他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后,才開口,“如果你確定需要的話,當然有。”
“需,需要的。”陳玥爾迫不及待說完后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忸怩不安地喃喃,“我,本還有點擔心你不肯呢!
靳容與聽著不自禁勾著嘴角笑了,“我想我應(yīng)該沒有陳小姐說的那么不近人情!
陳玥爾猛地心頭一跳,臉紅的不行,“是我怕打擾你!
靳容與低低嗯了一聲,問,“宴會地址在哪?需要我過去接你嘛?”
“如果不麻煩的話。”
陳玥爾這樣說,無異于點頭答應(yīng)的,靳容與也不推遲,要了地址便駕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