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蘇墨就不信,他這大把銀子撒下去,手下這些人還能無動于衷。
反正對他而言,手中這些銀錢,也沒有太大用處,除了一些日常吃穿用度,也就是去勾欄聽聽小曲,吃吃肉夾饃,身為掛B,他可不需要耗費銀錢,去購買什么修煉資源。
就他那點天賦,靠苦修,就算是修煉到死,他都不可能突破六品洗髓之境。
有那功夫,逗逗身邊那些侍女丫鬟,去勾欄跟那些花魁小姐姐交流交流心得,他不香?
若非不想表現(xiàn)的太過出格,就連他那一份貢獻,他都想下發(fā)下去。
身為南城鎮(zhèn)魔司一把手,手下人立功,自然有他這個總旗一份功勞,而且,還是最大一份功勞。
每次任務(wù)獎勵,最少兩層,歸他這個總旗所有,剩下八層,一半為任務(wù)小隊所有,三層為撫恤,若無出現(xiàn)什么折損,則收入府庫,而這筆收入,也將由他這個總旗負責。
其中油水,可不是一般大,隨便混個幾年,撈個幾十萬家底,那是手拿把掐之事,若不是如此,那鐘川又何至于明知他“天賦卓絕”,遠超于他,背后還有過江猛龍夏明榮撐腰,依舊賊心不死,想要與他一較高下,重奪總旗之位。
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利”字。
“什么?”
“我沒聽錯吧?”
“總旗大人要自掏腰包,獎勵我等?”
......下方,兩大小旗,十六校尉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墨。
活了幾十年,只聽過上官想法設(shè)法吃空餉,吸兵血,克扣手下,從未聽過,哪個上官,主動掏錢,添補手下的。
今日,還真是見了鬼了。
“莫不是我還沒睡醒,在做夢?”
直至蘇墨又重復(fù)了一遍,眾人方才相信自己并非幻聽,這蘇總旗真的想拿銀子額外獎賞他們。
只是這又圖的什么?
這位蘇總旗,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悲天憫人,見不得妖魔亂世的大圣人啊。
難不成是因為蘇總旗他父親慘死妖魔之手,萬分痛恨妖魔之故?
快兩天時間了,南城就這么大,鎮(zhèn)魔司又一向消息靈通,蘇墨出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對外,青玉坊巡捕司公布的蘇父死因,乃是死于妖魔之手,就連尸體都不曾找到,最后下葬,也只是拿生前一些遺物,給立了一個衣冠冢。
“謝大人恩典。”
心中疑惑不解,眾小旗、校尉嘴上卻是不慢,齊齊謝恩道,沒有人會嫌錢燙手,總旗大人既然想給,他們收著便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沒其他事了,爾等下去通知手下衛(wèi)長、力士吧。”
“是!大人,我等告退!
......“魚餌也灑下了,爾等可千萬不要叫本官失望!
看著漸漸遠去的眾人,蘇墨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很快,蘇墨額外賞賜之事,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整個南城鎮(zhèn)魔司爆炸開來。
“什么?”
“一頭低級妖兵,賞銀百兩,一頭中級妖兵,賞銀三千兩?”
“還有這等好事,哥幾個,還等什么,快走,今天老子非得宰他幾頭妖兵不可!
......頃刻間,一眾衛(wèi)長、力士摩拳擦掌,熱血沸騰,要知道,往日他們斬殺一頭低級妖兵,也就五到十點不等貢獻值,外加幾十兩紋銀。
總旗那邊拿去一半,上面小旗、校尉再割一刀,最后到他們手中的,那是少的可憐,領(lǐng)頭的衛(wèi)長,還等分潤一兩點貢獻值,手下力士,那就只能拿點銀兩,還僅有那么一二兩。
而這額外賞賜,可是足有百兩,還是不經(jīng)過上面之手的百兩。
一個衛(wèi)隊,分下去,一人少說也能拿個七八兩,再加上固有獎勵,那可是近十兩銀子。
這哪是什么妖魔,完全就是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
而有了大把銀子,他們修為,還不得起飛了。
武者修煉,說到底,拼的就是資源。
不僅是那些衛(wèi)長、力士,就連那些小旗、校尉亦是好不了多少。
一頭低級妖兵不算什么,可要是多殺幾頭呢?
以他們的修為,單殺中級妖兵,有些困難,稍有不慎,還有可能將自己撘進去,可區(qū)區(qū)堪比一品武者的低級妖兵,那還不是一刀一個小可愛。
努努力,一個月宰他個幾十上百頭,那可就是幾千上萬兩銀子。
要知道,大部分校尉辛苦一個月,也就撈個一兩千兩銀子,除去開支,能夠剩下個幾百兩,就算是不錯了。
......“對,就是這樣,一個個都給老子卷起來!
看著如同打了雞血,嗷嗷叫著往外跑的一眾手下,蘇墨嘴角一揚,掠過一抹得意。
這些個牛馬,不努力干活,他如何進步,如何超越九品,踏足那傳說之境。
至于所需之銀兩,蘇墨那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他手上,光是金票、銀票,還有那些金銀合在一起,就有過百萬兩,若是將手中古玩字畫,還有其他寶物全部出手,手中銀子還能翻上一番,足夠他支撐一段時間。
實在要是缺了銀子,大不了就再找?guī)最^肥羊,收割一波。
高武世界,修為方是根本,只要他夠強,搞點銀子還不容易。
這些個豪門大族,又有哪個底子是干凈的,保準一查一個準。
......次日,巳時。
南城鎮(zhèn)魔司,凈化院,二號停尸殿。
“不錯,老子這銀子沒有白花!
看著那凈化臺上一具具妖兵尸體,蘇墨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過去多少時間,一號停尸殿十座凈化臺滿了不說,就連這二號停尸殿,都放上了六具妖兵尸體,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幾日時間,他就能夠著手突破六品洗髓境了。
......戌時,三刻。
內(nèi)城,趙家,正堂。
身著淺灰色長衫的管家成河佝僂著腰,恭敬的匯報著,“老爺,老奴已經(jīng)與那邊商議妥當,三日之后,那邊就會動手!
“三日后嗎?好!就讓那蘇墨小兒再多活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