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全被人聽見的許諾去視線被被封煥朝扯了一半下來,正要掉不掉晃晃悠悠的助聽器吸引了。
銀色泛著金屬感,湊近了看上面還刻著f的字母,一根透明細(xì)長的管連著個像耳塞一樣?xùn)|西,拿在手里比她想象中的要輕很多。
“這怎么戴?”
許諾抬頭問道,在他耳邊比劃了一下。
她坐在封煥朝懷里,衣服跟頭發(fā)都有些亂,眼圈有些紅,剛才是真的被他嚇到了,目光中帶著好奇,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樣。
從許諾手里拿走,動作散漫的戴上去示范了一下,他又扯下來塞回她手里,低頭靠過來,示意她給自己戴。
沒什么技術(shù)難度,許諾看了一遍就記住了。
手指扶上這人線條清晰的下顎,她抬手小心的將助聽器給他戴了上去,動作放的很輕。
耳邊傳來酥麻的癢意,放在許諾腰上的手指收緊了些,直到她直起身問他:“怎么樣,舒服嗎?”
封煥朝眼神暗沉下去,喉結(jié)滾動,半響擠出一個“嗯”字。
從他身上掙扎著起來,許諾站在床邊,摸了摸鼻子:“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其實(shí)還想問他關(guān)于‘雇主’的事兒,但總覺得這人眼神有些嚇人,還是換個機(jī)會問吧。
沒有回應(yīng),許諾轉(zhuǎn)身就要走,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讓人抓著腰拖回去了。
下顎抵在許諾頭上,封煥朝突然開口。
“訂婚宴!
許諾沒反應(yīng)過來。
【什么玩意兒?】
把玩著許諾的手指,他語調(diào)松散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當(dāng)初訂婚的時候,沒有訂婚宴。”
“補(bǔ)給你!
可以說,封煥朝跟許諾之間的婚約,出了名的兒戲。
不然以封家的影響力,男主們怎么說讓她死,就輕易動手了。
很俗套的一個故事。
當(dāng)年許諾救了一個突發(fā)心臟病的老人,誰曾想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竟然就是封家已經(jīng)退休的老爺子。
神志不清的老爺子案板一拍,就把許諾跟自己孫子定親了。
封家那邊再怎么不樂意,也勉強(qiáng)同意了,而許家這邊,許夫人不樂意,但許淙恨不得直接把許諾打包送過去。
賣女求榮第一人……
誰都知道這事兒是怎么來的,后來老爺子去了,封煥朝當(dāng)時還在國外,從沒有承認(rèn)過這個突然多出來的未婚妻,但許諾每次做壞事兒便打著封家的名頭,惹怒了不少人,也惹怒了封家。
恰好得知男主們要下手,他們便派了人去退婚,結(jié)果好巧不巧,封煥朝不知怎么,竟然也去了……還把許諾帶走了,誰便也沒再繼續(xù)提退婚這件事兒。
“等等,這事兒怎么這么突然!”
許諾扭頭看向他,滿臉驚訝。
被她激動的腦袋撞到了下巴,封煥朝滿不在乎的伸手揉了揉她磕疼的腦門:“哪里突然!
他這次開族會,談的就是這事兒。
這幾年他不怎么管事兒,很多人小心思活躍起來,在看到封煥朝當(dāng)場崩了不同意的幾個后,沒人再敢唱反調(diào)。
“許小姐好啊,脾氣溫順性格好……”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這馬屁拍的,蛤蟆都能夸成天鵝了。
許諾哪里知道他消失這幾天做了這么多事兒,滿腦子都是:窩草
“咱倆就親了兩回……”
【你竟然當(dāng)真了……】
不是,暴君這么純情嗎?
封煥朝臉色變了,捏著許諾的下巴迫使她仰頭跟自己對視,氣勢迫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