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茶館指責王爺王妃商人逐利的幾人,已經(jīng)臉紅的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于是,匆匆結(jié)了茶錢,灰溜溜地走了。
“哎,幾位別走?給大家說說你們做了什么好事啊?”
“就是,來說說自己啊,光指責別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哎呀媽呀,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哈哈哈哈……”
京城又慢慢恢復了以往的繁華和平靜。
只是,“老干娘”辣椒醬越發(fā)地搶手,買的人更多,而且每天早上,定北王府的門口都會有不同品種,多少不同的新鮮蔬菜、水果,有時候有雞鴨,有時候有肉,有的時候還有柴火什么的,反正稀奇古怪,幾乎什么都有。
時怡和葉凌風明白,這是京城百姓赤誠的心意。
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時怡抱著小白,正在看四個孩子在地上挖沙子玩。
好吧,這回,一家子齊全了。
昭昭朵朵想家了,就和趙清溪說了,想回家住幾天。
于是兩小只就作伴回來了,一路上趙清溪也安排了人一路護送。
“昭昭朵朵,咱們今天中午吃火鍋吧!弊罱远嗔送醯赂W龅木碌娘埐,時怡突然有些想念火鍋那麻辣的味道,還有那隨性的自在了。
昭昭放下鏟子,就奔過來,趴在時怡腿上,大眼睛眨呀眨:“真的嗎?娘親,我,想吃!”
時怡愛憐地摸了摸他日益英俊的小臉,笑著說:“自然是真的!你許久沒有回家,娘親很想你們呢!”
“昭昭,你如今也已經(jīng)八歲多,快九歲了,你對朵朵有什么想法?”時怡把波斯貓抱到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陪大寶二寶玩沙子的女孩,葉昭眼里一片歡喜:“娘親,能說真話嗎?”
“自然啊。和娘親什么話都能說。”
陽光透過葡萄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朵朵身上,她正低頭專注地用小鏟子堆砌著沙堡,細碎的發(fā)絲隨風輕揚,偶爾幾縷貼在她白皙的面頰上,為她平添了幾分稚嫩的柔美。
八歲的朵朵,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眉眼間既有兒時的純真無邪,又漸漸顯露出少女的溫婉與清麗。
“娘親,我喜歡她,以后她會是我的娘子。可是,她是被咱們撿回來的,你和爹爹會在意她的家世嗎?”
時怡真的有些震驚古代孩子的思想和意識。
現(xiàn)代社會,七八歲的孩子還在父母懷里撒嬌,不想寫作業(yè)呢!
“昭昭,只要你喜歡就好。爹爹和娘親只希望你幸福。京城里流行的家世什么的,我們不會在意。”
葉昭眼中有淚光閃過。
“娘親,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天下最好的娘親?”
時怡雙手捧著他的大腦門,狠狠親了一口,笑得眉眼彎彎:“謝謝昭昭夸獎我!”
結(jié)果,后面正在玩沙子的葉慕時、葉慕怡發(fā)現(xiàn)了,也丟掉小鏟子,扒拉著小胖腿跑過來:“娘親,我也要我也要!”朵朵也跟在后面,笑得沒心沒肺。
時怡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抱過三人的大腦門,一人親了一口:“你們都是娘親的寶貝!”
旁邊的小白有些郁郁寡歡,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人?
不想當貓了~
時怡了然地摸著她的手,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好,你們?nèi)ネ姘,一會兒吃火鍋。?br>幾人又跑去后院,玩水去了。
時怡踢踏著鞋子,躡手躡腳來到書房門口。
這么久沒出來,在里面搗鼓啥呢?
時怡趴在門口,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這正偷偷往里瞧。
“進來吧!干嘛偷偷摸摸的?”葉凌風看著她鬼精靈的樣子,寵溺地說。
“你干嘛呢?”時怡跑進來。
“照著你那的圖紙,給幾個孩子做個滑板車玩玩!
“你手可真巧!”
“怎么一會兒沒看見,想我啦?”葉凌風一把抱過她,把她摟到腿上坐著。
“我有個想法,我想讓師父把小妹送到趙無極道長那里去,看看有沒有機會!
葉凌風沉思了一下:“我覺得這個主意甚好!那,明天就讓流風回雪跑一趟吧。許久未見,也不知他倆最近在京畿大營,過得如何?”
“甚好!”時怡也笑了。
也是好久沒見流風回雪了。
當初為了輔助趙琛繼位,穩(wěn)住并拿下京畿大營,兩人進了里面,如今已是手握大權(quán)的將領(lǐng)了。
時怡和葉凌風商議著,回頭也問問他們自己的意見,以后有什么打算。
當天晚上,兩人就到了府里。
經(jīng)過軍營的歷練,如今的兩人已經(jīng)越發(fā)威武,英氣逼人。
見到時怡的瞬間,兩人單膝跪地,驚喜莫名:“見過王爺,王妃娘娘!”
“快起來吧!”時怡上前扶兩人,心中也是一陣激動。
當初他們從云影谷被師父挑出來,來到自己身邊,隨著自己東奔西走,南征北戰(zhàn),也是自己的身邊人。
兩人卻沒有站起來。
“起來呀!出什么事了?”看他們的神色這么凝重,時怡和葉凌風也有些擔憂。
“王爺王妃,我們兩個想重新回到王妃身邊,不想崽回到京畿大營里去了!绷黠L鼓起勇氣,終于開口了。
“起來!咱們?nèi)!”葉凌風臉色一沉,他知道定是出事了。
書房內(nèi),氣氛凝重而靜謐。
葉凌風端坐在案前,眉宇間凝聚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面前跪著的流風與回雪。兩人皆是神色黯然,眼中閃爍著不屈與無奈交織的光芒。
“詳細說來,究竟是何等情形,讓你們甘愿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權(quán)勢與地位?”葉凌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敲打著空氣。
流風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聲音略帶哽咽:
“王爺,自您交出虎符,歸隱山林,京畿大營中便風起云涌。那些世家子弟見您不再掌權(quán),便對我們這些曾與您并肩作戰(zhàn)的將士百般刁難。更有那頂頭上司,明里暗里排擠,甚至以莫須有的罪名打壓,讓我們在軍中的日子舉步維艱。”
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將幾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在斑駁的墻壁上,更添了幾分沉重。
流風的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聲音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悲憤:
“那些世家子弟,平日里對我們不屑一顧,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他們嘲笑我們曾是王爺?shù)摹吖贰,企圖用各種手段剝奪我們的軍職,讓我們淪為笑柄。最可恨的,是那頂頭上司,他竟以我們‘私通外敵’的罪名,試圖將我們打入死牢。若非我們還有些舊部暗中相助,恐怕早已……”
說到這里,他再也說不下去,眼中有點點淚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