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冰出現(xiàn),眾人也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葉冰沒走!”
“果然,我就說不是他。這小子怎么會殺人呢!”
眾人紛紛點頭。
對一個人的判斷,是平日里那個人言行舉止。
而并非三言兩語就能顛倒黑白。
李景泰也覺得困惑。
方才在鑼聲敲響之前,他明明前去葉冰和葉薇的房間看了一眼,兩兄妹都卷鋪蓋跑了的,怎么會回來?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指認(rèn)了。
“葉冰,你殺了老館長和少館長,還敢回來?”
葉冰將自己的行李丟到一旁,他沒有理會李景泰,而是來到一位老者的面前。
這位老者是武館的管事,名叫周潯,他年輕時跟老館長出生入死,二人親如兄弟,算得上是武館輩分最高的人。
葉冰知道,周潯會秉公處理此事。
此時他依然沉浸在老館長父子喪命的悲痛中,臉上老淚縱橫,由兩名學(xué)徒攙扶著才勉強站穩(wěn)。
“周管事,我回來就是要把真相公之于眾,我沒有理由殺老館長和少館長的!
李景泰一怔。
真相?
難道葉冰知道?
那就更不能讓他活著了,李景泰指著葉冰道:
“當(dāng)然有理由,因為你是澤州人,身染怪病,定是老館長要趕你們兄妹走,于是你就把人給殺了!
武館里數(shù)百號學(xué)徒,都是來自天南地北的人。
葉冰是澤州人的事,其實早就有人提過了。
在武館里漸漸傳開。
起初葉冰和葉薇還有點擔(dān)心會被排擠,也做好了隨時離開武館的打算。
但是盛京城這地方包容性極強,這里是萬國咸通之地,各州各地的人都能來這里討生活,甚至還有外邦異族。
盛京有一處“上林坊”,此地就聚集了二十多個海外番邦的商人,他們有的是黃頭發(fā),高鼻梁,藍(lán)眼睛。
還有的一身黢黑如墨汁,笑起來見牙不見眼。
長相不知道比澤州人可怕多少倍。
但依然能夠正常經(jīng)商。
所以武館里的人,并沒有像據(jù)州人一般瞧不起葉冰兄妹。
這也給葉冰兄妹提振了不少信心。
所以李景泰這個澤州人的原罪,在眾人看來就像是無稽之談。
“澤州有壞人,也有好人。并非每一個都十惡不赦。我們兄妹二人自打來到武館,頗受老館長的照拂,心里一直存有感激之心,斷然不可能殺害他老人家。”
葉冰一番話說完,眾人紛紛認(rèn)可。
周潯也不糊涂,自己的老兄弟是個什么人,他很清楚。
老館長雖是武行出身,但為人扶危濟困,樂善好施,從不與人結(jié)怨。
應(yīng)該是沒有人會起了歹心的。
周潯擦了擦眼淚,看向李景泰:
“阿泰,光憑這一點,葉冰沒有殺人的理由啊!你不能說他從澤州來的,就扣一頂殺人兇手的帽子給他!
李景泰見狀,又空口指控:
“周管事,那少館長呢?他曾經(jīng)調(diào)戲葉薇,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葉冰懷恨在心,于是殺了他!
“這…”周潯啞住了。
葉冰看向老館長的屋內(nèi),說道:
“周管事,少館長是老館長的獨子,我縱然看不慣他的做派,也不至于殺了他,讓老館長絕了后。李總教頭空口無憑的誣陷我,究竟是因為什么?”
“誰說沒有證人?”
“人證呢?”周潯情緒激動。
李景泰從人群中撈出一名少年。
此人正是他的徒弟曹二柱。
曹二柱畏畏縮縮的,在人群中像是過街老鼠一般,渾身打抖。
葉冰搖了搖頭,這孩子才十五歲,就如此恐嚇人家?
“二柱,你告訴大家,你起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曹二柱有把柄在李景泰手里,不得不硬著頭皮抬手指向葉冰:
“我看到…葉教頭去了老館長的屋里。當(dāng)時老館長和少館長正在房中議事,葉冰闖進(jìn)去之后,里面就傳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