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點(diǎn),秦棠確實還在等張賀年,不過在客廳等著等著睡著了,聽到開門動靜才醒。
睜開眼便看見張賀年的臉,她以為做夢,嘟囔了句:“真回來了?”
“回來了,怎么不回房間睡?”
他身上濕漉漉的,帶著寒意,沒有抱她。
秦棠是下意識往他身上靠,他連忙往后退,同時扶住她的身子,說:“別過來,我淋了雨。”
“沒帶傘嗎?”
“沒帶,走,上樓睡覺!
秦棠催他:“你快去洗澡,我給你拿衣服!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張賀年在后面跟著,經(jīng)過年年所在的房間傳來幾聲喵叫,秦棠隔著門和年年說:“年年快睡覺,不要鬧!
那語氣仿佛跟小孩子說話一樣。
張賀年心想,以后他們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秦棠應(yīng)該會很疼愛孩子,是個溫柔的媽媽,而他得當(dāng)嚴(yán)父才行,不過女兒例外,女兒是來疼的,兒子另外說。
張賀年進(jìn)浴室洗澡,秦棠找了一套睡衣出來,敲了敲浴室的門,“衣服來了!
浴室的門哐地一聲打開,張賀年還沒洗澡,剛脫光,在秦棠毫無準(zhǔn)備之際出現(xiàn),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臂一緊,人就被拽進(jìn)浴室,瞬間關(guān)上門。
張賀年壓著她,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吻落下來,她還拿著他的睡衣,想要說點(diǎn)什么都沒機(jī)會,所有話語被吞沒在漫長的吻里。
最后不止秦棠拿的睡衣濕透,她自己又洗了一遍澡。
而她也感覺到今晚的張賀年異常沉默,沒怎么說話,只有哄她配合時,會開口。
出來臥室,秦棠裹著浴巾,往被子里鉆,跟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戲,他擦干頭發(fā),拉上窗簾,然后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身邊的位置往下陷了陷,秦棠下意識往他身邊移了移,找到位置,窩他懷里。
張賀年吻了吻她額頭,“下次困了先睡,不用等我。”
“習(xí)慣了。”
昏暗的光線里,張賀年眼神描繪她的面龐,細(xì)膩的肌膚,沒有一點(diǎn)瑕疵,收緊手臂,牢牢抱著她:“真乖!
秦棠戳了戳他手臂,想起秦父的事,有些惆悵,“我爸爸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再棘手也有解決辦法!
“什么辦法?”
“現(xiàn)在沒辦法告訴你!
“你會有麻煩么?”
秦棠更擔(dān)心這點(diǎn)。
“不會,我不會有麻煩!睆堎R年親了親她臉上還未完全褪下的紅暈,像是半熟的果子,散發(fā)誘人的香甜。
“張賀年!
“嗯?”
“沒什么。”
“喊我又沒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說!
“我就是想喊你一下,確認(rèn)你在不在。”秦棠深呼吸一口氣,鼻息間全是屬于他身上的氣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他的氣息包圍,那樣很有安全感。
“我在,一直都在。”張賀年摸到她手指上的戒指,放在唇邊吻了吻,“不會走的,別胡思亂想!
秦棠緊緊抱住他的腰,其實面對面抱著的姿勢不太好睡覺,被壓著的胳膊很不舒服,血液不流通,張賀年也不會很舒服,朝她這邊的胳膊還得伸到她脖子下面,她枕著也不太舒服。
她換了個姿勢,背對他,他能抱她,后背貼著他的胸膛,只能抱住他的手臂。
夜很深了,秦棠不知不覺睡著,呼吸均勻,沒忘記牢牢抱住他的手臂不松手。
張賀年沒那么快睡著,等她睡著后,他小心翼翼抽走手臂,捻了捻薄被,小心翼翼開門出去,打了通電話,手機(jī)那邊的人告訴他,蔣老師已經(jīng)連夜轉(zhuǎn)到安全的地方,不會被張夫人找到。
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約莫半個小時后,這才回到房間,上床動作極輕,再次摟著秦棠,這才漸漸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