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嘖了聲:“減什么肥啊你,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又不胖,而且女孩子要有點肉,知道嗎?”
“你少來,我的身體我做主!背贪矊幠檬謾C拍一桌子的燒烤發(fā)了朋友圈,無意間露出了卓岸的車鑰匙。
剛放下手機,周靳聲的電話就來了。
程安寧還楞了一下,以為看錯了,周靳聲很少打電話給她的。
她接了電話,喂了聲,“小叔?”
“這么還在外面吃宵夜?”
“餓了,就和朋友一起……”
“什么朋友?”周靳聲聲音很低沉,仿佛長輩的姿態(tài)。
“卓岸!
“沒了?”
“還有他朋友。”
“就你一個女生?”周靳聲說。
“不是,還有其他女生!
“幾點回宿舍?”
“吃完就回去了,很快!
“都快十二點了,宿舍不是有門禁?”
程安寧頓了頓,說:“沒事,我等會去卓岸那對付一晚!
她沒想太多,和卓岸是朋友,這么多年一直這樣,關(guān)系很好,男女是有純友誼的,她是一直這樣相信的。
周靳聲則說:“地址。”
“。俊
“你吃宵夜的地址,發(fā)來,我去接你!
“……”
等周靳聲過來的間隙,程安寧和卓岸說:“等會我小叔過來,你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你小叔?那個律師?”
“對!
卓岸說:“怕什么,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吃個宵夜而已,又不是做什么不能見人的,干嘛,我見不得人?”
“不是,怎么說都是長輩!
“行吧,我保證什么都不說!
“嗯。”
等到周靳聲過來的時候,程安寧已經(jīng)吃得七七八八了,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豪車走到哪里都異常矚目,卓岸一看那車,就和程安寧嘟囔:“我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些檢察院辭職出來都要做律師,能夠光明正大住豪宅開豪車,不怕別人懷疑是不是貪污了!
“還有這種說法?”
“你不信你去問你小叔,他肯定知道!
程安寧涉世未深,又不怎么和這些人接觸,哪里知道那么多,何況周靳聲很少和她說這些。
周靳聲無論什么時候都是西裝革履,和他的職業(yè)有關(guān),大晚上的,這一出現(xiàn),程安寧不知道怎么的就緊張起來,在他走過來的同時,站起身,喊了聲:“小叔!
周靳聲看了一桌子的人,只有程安寧一個女生,他的表情非常嚴肅,不茍言笑,說:“吃飽了?”
“吃飽了!背贪矊廃c點頭。
卓岸起身,跟周靳聲打招呼:“嗨,寧寧小叔!
周靳聲微微點頭,拿出一包煙,給卓岸和他朋友們布煙,包括卓岸和那幾個男生在內(nèi)的趕緊站起來雙手接上,他們一眼能看出來這男人的身份,年長他們,年長這點遞煙,他們沒道理不站起來接過來。
程安寧這時候不太懂,傻兮兮站在一旁。
周靳聲要點煙了,卓岸給遞的火。
“小叔,要不坐下來聊聊?”卓岸出于禮貌邀請道,他是個人精,從小跟著家里應(yīng)酬,非常會來事,也有眼力勁。
周靳聲說:“不用,人我先帶走了,她一個女孩子這么夜在外面不安全!
“明白,那寧寧你跟你小叔先回去吧!弊堪墩f。
周靳聲就把人帶走了。
程安寧坐在他車里,一個勁聞自己的頭發(fā),一股燒烤的味道,腌入味了,很香。
周靳聲一邊開車,一邊看她一眼,說:“還沒吃飽?”
“吃飽了,就是頭發(fā)有味道,好香啊!
“這么晚了以后不要一個人和一幫男的出來吃宵夜!
“卓岸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是娘炮?”
“不是,他是我朋友,有他在,我才不怕!
“他畢竟是男的,只要是個男的,都危險!
程安寧小聲嘟囔:“不至于,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卓岸不是這樣的,都認識那么多年了,他人很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說了,只要是個男的,都有潛在的危險,真發(fā)生那種事了,你到時候想求救早就晚了!敝芙暤恼Z氣非常生硬,仿佛已經(jīng)把卓岸當(dāng)成潛在的壞人了。
程安寧不愿意聽這話,“要這么說,那小叔您呢?您也不是我親小叔,一樣有危險。”
周靳聲扶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手背的青筋自然很明顯,他冷呵了一聲:“是啊,包括我在內(nèi)。但是我再怎么禽獸,不會對你下手!
程安寧心里卻猛地一緊,沒由來的失落。
不會對她下手?
周靳聲說:“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成親人了!
——“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當(dāng)你親人?”
這句話,程安寧到底沒有說出來,在心里想的。
她側(cè)過臉,盯著外面看,就是不看他,內(nèi)心很矛盾,煎熬,掙扎。
為什么要喜歡上一個明知道沒有任何可能的人。
周靳聲帶她去了自己在外面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