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月不是第一次參加表演,她經(jīng)常參加學校的比賽,自己報名還有老師叫的,她很自信,大方,也有些狡猾。
……
這天陽光明媚,程安寧拿了剪刀幫小十月剪劉海兒,小十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著,說:“鬧鬧,你小心點,別剪到我的肉了。”
“我們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害怕!毙∈锣洁臁
“那去理發(fā)店你又不愿意人家碰你。”
“不要。”
“好了,你別動,坐好,手拿開!背贪矊幠弥糇釉谒^上,“我要開始剪了!
周靳聲在客廳打電話,以前的學生打來的,有個疑難雜癥的案子找他咨詢,聊了都快十幾分鐘了,打完電話出去,程安寧差不多給小十月剪好了劉海兒,小十月噘著嘴,問他:“椰椰,鬧鬧剪的好看嗎?”
“像狗啃!敝芙暯o予評價。
“說什么呢!背贪矊幎读硕缎∈聡瞪系念^發(fā),解開圍兜,瞪了周靳聲一眼,“不懂欣賞,周知意,你別聽你椰椰胡說八道!
小十月拿過鏡子照了照:“鬧鬧,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怎么了嘛!”
“狗啃的劉海,嗚嗚嗚,明天去學校要被笑了。”
“胡說,這叫潮流懂不懂,摩登!
周靳聲忍不住噴笑出聲:“復古是吧!
“你別說話,狗嘴吐不出象牙,煩死你了!背贪矊幾哌^去就掐周靳聲的腰。
他沒躲掉,吸了口氣冷氣,她還是老樣子,就愛掐他腰,又不是年輕的時候,真經(jīng)不住她折磨。
小十月傷心了,頂著狗啃的劉海兒,不想出去見人了,“鬧鬧,你報復我!”
程安寧說:“哪有,真不是狗啃劉海,鬧鬧技術很好的,你別聽你椰椰胡謅,他故意嚇唬你的!
“真的嗎?”
“真的,明明那么可愛,我們十月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朋友,多漂亮啊。”程安寧又補了句,“像鬧鬧年輕的時候。”
小十月說:“真的嗎?”
“真的,騙你干什么,不然不會把你椰椰迷得七魂丟了三魄,把他迷成狗!”
周靳聲在一旁笑,陽光下,他那頭又銀又有點淡淡金色的頭發(fā)隨著光線變化,不變的是冷白皮,挺直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目光格外溫柔。
“笑什么,我說錯了嗎?”程安寧又瞪他,見不得他笑得那么囂張得意。
“沒說錯,確實把我迷成狗!敝芙暫芘浜,他現(xiàn)在不抽煙不喝酒,完全是老干部的生活,脾氣也隨著年紀愈發(fā)溫和平穩(wěn),沒見過他生過氣,不高興過。
每天都很開心。
也總是笑。
笑得眼角皺紋有點明顯。
小十月說:“我以后也要找個像椰椰的男朋友!
“那可不行。”程安寧趕緊打住,“像你椰椰這種要吃很多苦頭的,也找不到像你椰椰這樣的了。”
“那我就不找男朋友,一輩子不結婚!
程安寧說:“也行啊,前提是,咱們把書念好,多學點傍身的技能,以后選擇多,你想做什么都行!
小十月狐疑看她:“鬧鬧,你想讓我認真學琴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哎呀,被看出來啦,那你為什么不能好好學呢,明明那么聰明有天賦,對不對,鬧鬧沒有你的天賦,不知道多羨慕。”
“可是好累哦!
“做什么都累,你爸爸媽媽賺錢養(yǎng)家也很累啊,你看你媽媽每天要做多少手術,你爸爸要打多少案子,去多少趟看守所見當事人,是不是!背贪矊幒煤煤退v道理,不指望她聽進去多少,給她洗腦就是了。
說著說著,小十月又窩到周靳聲懷里撒嬌,“椰椰,給我買公仔好不好?”
“又買?”程安寧說,“不可以買,你房間里多少了,你說說,都快塞滿了,你都進不去了!
“不準可是,不可以!背贪矊幷f什么都不讓買了,簡直慣壞了。
周靳聲說:“鬧鬧都放話了,咱們得聽鬧鬧的,何況你還有那么多,是不是!
小十月嘟著嘴巴,“那我好好彈琴,椰椰你給我買!
“喲,還談起條件來了!
程安寧趕緊叫住:“不行,我不同意,你想都別想。沒有條件,沒有買賣,周靳聲我警告你,不準買!
周靳聲只能和小十月說:“椰椰不敢不聽你鬧鬧的話,是不是,鬧鬧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一家之主,椰椰也得聽她的。”
程安寧環(huán)抱雙臂,“小十月,不準撒嬌。”
小十月撅嘴,不死心,拉著周靳聲去其他地方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