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后,周靳聲坐在車里,姜倩看著他的領帶,說:“你是不是沒睡醒,怎么領帶歪七扭八的,我?guī)湍阒匦麓蛞粋。”
周靳聲沒拒絕,低了低頭,女人的手指涂著淡淡粉色的指甲油,手指白皙勻稱,指尖微涼掃過他的喉結(jié),他半瞇著眼,似乎沒感覺到,沒有給什么回應,倒是姜倩打完領帶后,湊過在親了下他的下巴,她一臉沉浸在熱戀的氛圍里的小女人樣,說:“我男朋友真帥!
周靳聲很麻木,不過給面子輕輕抬眼睨她一眼,她干脆靠在他肩上,抱著他的手臂,仿佛做給前面一直小心觀察他們的司機看。
程安寧在周靳聲走后半個小時左右就跑了。
出門前不忘對玄關處的監(jiān)控探頭豎了一個中指,以表達對周靳聲的不屑。
該死的日記本,不要就不要了,她就不信周靳聲敢拿到周家人面前大聲朗讀,他敢,那她也豁出去拼了,左右不過一條命。
……
與此同時,另一邊,張賀年去見了陳名,見到陳名第一句話便是:“想不想和張徵月結(jié)婚?”
陳名對張賀年有很強的戒備心,他之所以出車禍肯定是拜張賀年所賜,他很清楚,又因為腿受傷,出院后只能靜養(yǎng),住的地方是張徵月買的,張徵月安排了傭人二十小時照顧他。
陳名坐在輪椅上,張賀年不請自來,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他出聲譏諷:“這是我家,你沒有我的允許擅闖,信不信我報警!
“我今天過來,是和你談個合作!睆堎R年掃了一圈,這間屋子寬敞,裝潢家具都一般,勝在地段好,記在張徵月的名下,想查并不難。
陳名冷笑:“合作,你是想我死吧,還合作,當我是傻子?”
“你和張徵月茍合是想報復秦家,還是幫張徵月報復張家?按理說,你們倆這些年在秦家身上搜刮了不少錢,秦家這會還幫你養(yǎng)女兒,老來得女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告訴那孩子,她親生父親是誰?”
“你在威脅我?”陳名猜到張賀年可能知道不少事,但沒想到他知道這么多,他扣著輪椅的扶手,“我可不吃什么威脅,張賀年,你用錯方式了!
“嗯,我知道你不怕,北方人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義,要強要面子,做不來給人當小三,當情夫的事,這種事曝光,你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張賀年!你胡扯什么!”
張賀年往后一仰,靠在沙發(fā)背上,四肢分開,隨意又散漫,“你和張徵月搞了這么多年,刺激玩夠了吧,要不我?guī)湍銈兺撇ㄖ鸀懸话,成全你們一家人團員!
“張賀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毀了你姐,想報復我,我不就調(diào)侃幾句秦小姐而已,心眼這么。俊
不提秦棠還好,一提秦棠張賀年站起來,走到陳名跟前,臉上帶著微笑推著輪椅到了露臺,陳名抓住輪胎剎不住車,連人和輪椅被踹倒,他跌坐在地上,輪椅倒向一旁。
“張賀年,你夠了!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報警,我真報警,你難道不怕你和秦棠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是男人可以不在意,但秦棠不一樣!”
陳名剛說完,張賀年抬腳踩在他撐著地板的手掌上,陰鷙鋪滿整張輪廓深刻的臉,什么都沒說,盯著陳名疼得扭曲的臉,他失聲尖叫,把保姆吸引過來,保姆見到這一幕,嚇破了膽:“這是出什么事了?”
“報警,快點報警!”陳名朝她嚷著。
張賀年回頭看向保姆:“與你無關!
保姆看張賀年不像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剛剛開門時還禮貌有加,“那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人!”
張賀年最后重復一遍:“不會,跟你沒關系,怎么說,他是我未來姐夫!
陳名目光怨恨盯著張賀年。
張賀年蹲下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姐夫,當這么多年小三撈了不少錢吧,不想和張徵月雙宿雙棲,下半輩子還想靠張徵月給你養(yǎng)老送終?”
陳名忍了再忍,終于屈服,說:“張賀年,你是想拆散張徵月和死老頭,讓我和張徵月結(jié)婚,這樣你和秦棠便能毫無顧慮在一起了?”
“離不離婚跟我沒關系,是你們的小孩不討喜,和你一個德行!睆堎R年不是不喜歡小孩的人,他是有想過和秦棠結(jié)婚后要個孩子的,至于張徵月生的那個小孩,已經(jīng)養(yǎng)廢了,尤其還是姓陳的種。
陳名:“再怎么說,蕭蕭也是你的親戚,都是一家人!
“親爹不像話,我還顧及什么親戚的情面。你自己想想,給你三分鐘時間,我真沒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