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床上和她接吻，沒有完全將身體重量放在她身上，用上半身和腿部保持平衡，這比平時抱著親吻還要費(fèi)勁。
張歲禮渾身發(fā)熱，睡裙胸口的蝴蝶結(jié)被解開，她好不容易系上的，被他弄亂了，她現(xiàn)在就像這枚蝴蝶結(jié)……
被當(dāng)成禮物拆開了。
周程路的手掌來到她膝蓋彎處，將她腿擺成一個字母姿勢，她忽然來了句：“能不能別開這么亮的燈，好亮……”
他沉默起身關(guān)掉燈，換了落地臺燈，是他平時睡覺前看書用的，這會暗下來，她緊緊抱著他的枕頭，緊張到隨時隨地要跑一樣。
周程路不免輕笑，說：“害怕了？”
張歲禮是個反骨仔，九十五斤的體重，一大半的反骨，一聽就不樂意，“你看不起誰，誰會害怕，倒是你，頭一次千萬別五分鐘就敗下陣來，我看好多男的說……”
“哪兒看的？”
“哪兒都可以看啊，你別管我哪里看的……”
周程路沒再問，傾身覆上來，細(xì)細(xì)啄吻她的唇，她安靜下來，回應(yīng)他，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她已經(jīng)感覺自己是他的了，好像被他溫柔抱在懷里，不能自拔。
她的頭發(fā)沒燙沒染，自然的黑色，溫順柔軟，觸感像綿密的奶油。
她漸漸閉上眼，感受他的溫度跳動，然而就在一切循序漸進(jìn)、水到渠成的時候，手機(jī)不合時宜響了，房間門沒關(guān)，被他們倆遺忘在沙發(fā)上，動靜挺大的，被折磨打斷，本來不想管，不過一直在響，周程路只能出去拿手機(jī)。
張歲禮如釋重負(fù)，長長嘆了口氣，雖然有點(diǎn)失落，不過取而代之是她覺得還好有電話打來，她不想繼續(xù)了，想再留段時間，她想給他一個不一樣的、更難忘的體驗。
要他永遠(yuǎn)記住這一天。
電話是周程輿打來的，他很欠扁的語氣說：“張歲禮呢？怎么不上游戲，我們奶媽生病了，找不到靠譜的奶媽，讓她來奶我們二等一，快快快�！�
周程路余光看到房間里的張歲禮已經(jīng)起來了，整理好裙子，還朝他做個鬼臉，他心里了然，今晚是吃不到了，他定了定神，說：“晚點(diǎn)，她在洗澡。”
“剛?cè)ハ窗。恳嗑�？�?br>
“一會兒，她洗完澡了，我讓她找你�！�
周程輿：“那快點(diǎn)哦，哥，你催催她，很急�！�
“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歲禮已經(jīng)出來了，裙子歸位，胸口的蝴蝶結(jié)也系了回去，還抱著枕頭，嘿嘿一笑，說：“今晚看來不行了�！�
周程路嘆了口氣，說：“周程輿找你打游戲�！�
把手機(jī)遞給她，他拿上煙和打火機(jī)去陽臺抽煙。
張歲禮拿回手機(jī)，跟在周路程屁股后面出來，抱著他的腰，他剛點(diǎn)上煙，他沒什么煙癮，是上大學(xué)才學(xué)的抽煙，偶爾抽當(dāng)消遣的，比如這個時候就需要來一根煙冷靜冷靜，不然又要洗冷水澡。
“怎么了？”
張歲禮問他：“你是不是失望了��？”
“我失望什么。”
“沒讓你繼續(xù)�！睆垰q禮蹭蹭他的后背，很快聞到一股煙味，很淡的味道。
周程路輕笑，沒拿煙的手握住她的手：“不至于。別隨便撩我就行，真遭不住�！�
張歲禮偷笑，說：“不可以生我氣，誰讓周程輿打電話來，氛圍全沒了，我就……”
“沒事�！敝艹搪返箍吹瞄_，“遲早的事，不著急。”
“你真不著急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怕什么，又不是等不了�！�
張歲禮很喜歡他的坦蕩，“那我打游戲去了。”
“去吧。”
張歲禮回到房間開電腦，很快和周程輿打游戲去，周程輿一如既往開直播，時不時和彈幕互動，直播效果拉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