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年紀,沒到有心無力的時候,還有一身蠻勁,上次和她過夫妻生活,她讓他悠著點,別太過了,小心腰閃了,他當時咬她耳朵特別混說了句:“活到老做到老!
所以按理說,她不應(yīng)該不喜歡了才對。
張賀年到公司上班還在琢磨這事,孩子這么大了,婚姻發(fā)生危機,一般都是從生活日常里漸漸產(chǎn)生變化,最有可能是不想過夫妻生活了,還是提前到了親一口就要做一晚噩夢的年紀了?
張賀年為了這事特地打電話咨詢方維,跟他交流交流,取取經(jīng),都是為人夫、為人父的人了,方維不屑說:“你不行了?”
“你胡說什么。”
“那怎么了,你們倆吵架了?還是你最近冷落她了?這女人到這年紀就容易胡思亂想,你好好反思反思,你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還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壞事,風言風語傳到秦棠那去了。”
張賀年心想更不可能,他在外面十分有已婚男人的自覺,身邊助理都是男的,沒有女性,當然,有幾次應(yīng)酬的時候,有那么幾個投機取巧的給他介紹女人,他想都沒想過,萬萬沒有犯過錯。
所以不可能有什么風言風語。
但不排斥有人故意找事,萬一跑去秦棠跟前胡說八道的,秦棠又信了,那就麻煩了,這事又不是沒有過,蔣楚的教訓還歷歷在目,他想到這里后,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不會真是這樣吧?
傍晚,秦棠到學校接張堰禮,她只要有空就會來接張堰禮,沒請什么司機,偶爾是張賀年過來接,算是促進感情方式的一種。
接到張堰禮,秦棠陪他去興趣班學兩個小時的射箭,小家伙對各項運動感興趣,應(yīng)是繼承了他爹的基因,運動細胞很發(fā)達,個子長得飛快,她在陪的時候,也會學一下。
上完興趣班后,出來的時候,快七點,回到家里是七點二十分鐘,天還沒完全黑,張賀年早就回到家了,難得早早回家下廚做飯,秦棠看到他情緒淡淡的,很平靜,張賀年還以為她會夸他幾句,說幾句好聽的,結(jié)果吃完飯了,都沒有。
秦棠就是個淡人,情緒穩(wěn)定得不行。
晚上吃完飯,秦棠陪張堰禮做會功課,張賀年沒什么機會說話,好幾次進出張堰禮的房間,被秦棠看到了,她讓張堰禮自己做會作業(yè),她去書房找張賀年,問他怎么了。
張賀年還是白天那身黑襯衫西褲,領(lǐng)口的紐扣解開幾粒,抓了把頭發(fā),問她:“你最近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聽說了什么?”秦棠反問。
她不懂的樣子。
張賀年卻如臨大敵,意識到肯定是聽說了什么,不然怎么能這么冷淡,還是到了七年之癢?
“我發(fā)誓,應(yīng)酬上除了煙和酒,我什么都沒沾,更不可能有什么女人。”
秦棠“啊”了一聲:“你有女人了?”
“不是,我哪里來的女人,不就只有你么,我很自覺!
秦棠思索一陣,說:“我知道你應(yīng)酬難免要碰煙酒,我只是覺得如果能不沾就不沾,當然我知道你盡力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張賀年:“不對!
“什么不對?”
“棠棠,你要是沒有怪我,怎么最近對我這么冷淡?”
“冷淡嗎?我沒覺得……”
張賀年定定看她,眸子深沉了些:“沒有嗎,我覺得你好像不喜歡和我親密了。”
秦棠:“……”
“一個多月前,還好好的,前幾天晚上,我剛出差回來,你不愿意,到昨晚,你也是不愿意,早上想吻你,你也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