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堰禮還小,以后做什么誰說得準!睆堎R年沒那么古板,當(dāng)然他有在考慮張堰禮以后的道路。
“就是還小,還能糾正,萬一他真聽進去了,真走這條路,不知道得吃多少苦頭!
卓岸正兒八經(jīng)跟他討論小家伙的以后,比張賀年這個當(dāng)老父親的還要操心。
聊著聊著,張賀年突然來一句:“你呢?”
“我什么?”
“你怎么還不談,程安寧都結(jié)婚了,你呢?”
卓岸說:“我這是時候未到,緣分沒到!
“不是相過親?”
“相了,沒合適的,果然啊,感情還是得從小抓起,給張堰禮找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感情羈絆夠深吧,絕對長情。”
張賀年沒理他,旅程還長著,他頭枕在椅背上,側(cè)頭看了看熟睡中的老婆孩子,昨晚上小家伙知道要出來玩,鬧騰很晚才肯睡覺,這會睡得可沉了。
中途轉(zhuǎn)機,去冰島的飛機要第二天早上才有,一行人在赫爾辛基度過一晚,當(dāng)即的氣候極冷,一群南方人凍得狗,里邊就屬小家伙最興奮,一路蹦蹦跳跳,裹得嚴嚴實實的。
第二天一早,才乘坐飛機前往冰島。
通過舷窗往下看,置身在白茫茫一片的云層里,程安寧拍了一路,可想到母親,又有些遺憾,要是母親來了就好了。
周靳聲很好發(fā)現(xiàn)她落寞的情緒,低沉問她:“想到什么了?”
“感覺很冷!彼f。
“更冷的還在后面,非得這個季節(jié)跑來拍婚紗!敝芙曃⑽⒛迹_實感覺到在這種天氣去戶外拍婚紗,對她來說是極大的挑戰(zhàn),他略微思索,“改在室內(nèi)拍吧,別去戶外了,或者穿其他衣服!
那婚紗看起來厚厚疊疊的,又露肩膀露手臂的。
“不要,來都來了,我就要拍,我就是想拍,你不能攔著我!
“寧寧,萬一生病了?”
“生病也要拍,都說好了。”程安寧佯裝生氣,“怎么,你想反悔了?”
“沒有,我是擔(dān)心你吃不消!
“你別小看我了,我可是很抗凍的,一輩子也就這么一次了,周靳聲,說好了,不能反悔。”
程安寧黑白分明的眼瞳是躍躍欲試的期待,周靳聲看了,不忍心拒絕,說:“就這一次,要是不舒服別硬撐,第一時間告訴我!
“成交!背贪矊幒退麚粽啤
約莫四個小時左右,抵達冰島機場。
下午兩點多,一行人取完行李走出機場,事先安排好的車子早就等候多時了,這些瑣碎事是李青在聯(lián)絡(luò),他很盡心盡力,畢竟是老板的婚禮,比誰都要上心。
當(dāng)?shù)叵轮,風(fēng)聲呼嘯,地面的積雪很厚。
安排的四輛商務(wù)車,張賀年秦棠一家一輛,卓岸和李青一輛,跟拍的攝影師和化妝師一輛,剩下一輛是周靳聲和程安寧的。
不愧是名副其實的旅游城市,周圍房子不多,沒有什么熟路,一條路向前方延展,看不見盡頭。
程安寧應(yīng)接不暇,看不過來,沒忘記拿手機拍攝記錄。
李青定的酒店是家庭式的,基本設(shè)施齊全,上下兩層,四個房間,剛好可以入住,至于跟拍的攝影師,他們住在另一套酒店。
辦理完入住時間不算早了,大家商量先修整一會,晚上在下來一塊吃飯。
進到各自的房間,程安寧很亢奮,進了房間趴在床上滾了一圈,還是周靳聲開了暖氣,等房間暖起來,周靳聲走過去脫掉她的鞋子,她蹦跶來蹦跶去的,跟個兔子一樣。
程安寧趴在窗外看外邊的景色,所望之處,皆是一片白茫茫,天空也是白色的,她喊來周靳聲:“你過來。”
周靳聲勾了下唇,無奈看她一眼,來到她身邊:“看什么?”
程安寧猝不及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同時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周靳聲,你告訴我,這不是夢。”
她摘了帽子,頭發(fā)有點亂,眼眶和鼻尖都紅著,眼睛漆黑泛著水霧。
周靳聲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碾了碾她的唇瓣,帶著無數(shù)的繾綣溫柔:“不是夢,是真的!
說完,低頭就勢吻上去。
程安寧主動貼上他,奔波兩天的疲倦在頃刻間消失,用力勾住他的肩膀,由他把自己托起來,她很配合吻他,在明亮的窗戶前,外面天還沒黑。
衣服布料摩擦發(fā)出的動靜很大,室內(nèi)溫度上來后,周靳聲脫掉她的外套,她里面穿著毛衣,修長的手指隔著柔軟貼身的毛衣碾揉,她漸漸發(fā)軟,沒有招架的力氣,而肚子在這時候發(fā)出抗議的聲音。
咕嚕了兩聲。
周靳聲一頓,緩慢將人放開,沉啞開口:“餓了?”
程安寧紅著臉點頭:“腿也軟。”
他吻得太狠了。
周靳聲握住她干凈沒有涂任何指甲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調(diào)整平復(fù)呼吸,說:“等我一會!
他這副樣子需要冷靜。
程安寧笑他:“怎么跟剛開葷一樣,好容易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