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你們隨便坐會,禮禮,幫媽媽上去叫爸爸下來,好不好。”秦棠溫柔摸摸張堰禮的頭發(fā),詢問他的意見。
小家伙敬了個軍禮:“遵命,媽咪!”
一屁股蹭蹭蹭跑上樓了。
程安寧忍俊不禁:“張賀年教他敬軍禮的?”
“是啊!鼻靥呐萆蠠岵瑁f:“對了,你們婚期定下了嗎?大概什么時候?”
“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中旬左右,具體幾號還不知道!
“我先記住,到時候提前排開時間,那阿姨那邊什么態(tài)度?”
“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但一直沒給我消息,不知道她到底來不來!
說話間,張賀年下樓來了,禮禮跟在他身后,一大一小,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簡直是縮小版的張賀年。
打過招呼,兩個男人坐在一塊聊公事,聽他們倆聊天,仿佛聽天文,不在一個頻道上,秦棠聽不下去,拉著程安寧上樓聊她們的事,張賀年讓禮禮留下來,別跟過去搗亂。
小家伙嘟著嘴,眼巴巴望樓梯的方向。 張賀年揉了揉太陽穴說:“你吵了一天了,別去打擾你媽媽。”
張堰禮現(xiàn)在是最調(diào)皮的年紀,家里貓見了他都躲著走。
周靳聲撥弄手上腕表:“帶兒子很辛苦?”
“她辛苦點!
有阿姨幫忙帶,秦棠還是很辛苦。
張賀年問他:“腿怎么樣?”
周靳聲的語氣平靜,“還行,不用拄拐,不幸中的萬幸!
張賀年微微頷首:“案子進展如何了,有消息了?”
“有消息你會不知道?”周靳聲平靜無波,私人聚會,沒穿得那么正式,難得穿得休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的勁。
張賀年不置可否。
說完,兩個大男人陷入沉默。
氣氛微妙。
張賀年輕咳一聲,招呼道:“喝茶。”
張堰禮坐在張賀年身邊扭來扭去的,不安分。
張賀年掃他一眼:“坐唔耐?”(坐不。
張堰禮委屈巴巴說:“系啊,爸爸,禮禮屎忽痕。”
張賀年教育孩子很是嚴肅:“乖乖坐定,別亂動。”
周靳聲饒有趣味笑了笑,說:“你對你兒子是不是太嚴肅了。”
“小孩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不能養(yǎng)成不好的習(xí)慣!睆堎R年一副過來人的經(jīng)驗說,“等你以后有了小孩就懂我什么心情了!
周靳聲喝了口茶,說:“你們不打算給他添個妹妹?”
此時樓上的房間里,她們倆也在聊孩子的話題。
程安寧摸摸肚子,跟秦棠傾訴,“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秦棠安慰她說:“醫(yī)院檢查沒問題的話就是時間問題,或者你去看下中醫(yī),就當(dāng)順便調(diào)養(yǎng)身體。”
“又要喝苦死人的中藥,太難了吧!背贪矊幍乖诖采,翻來覆去的,“以前不想要,一次就中,現(xiàn)在想要了,多少次都不中!
“應(yīng)該跟周靳聲結(jié)扎過有關(guān)系,結(jié)扎時間太久了!
“我總不能怪他一聲不吭跑去結(jié)扎。”
秦棠說:“心態(tài)放好,別自己嚇唬自己,總能懷上的,現(xiàn)在年輕人普遍身體不好,很多疾病有年輕化的趨勢,周靳聲平時應(yīng)酬吧,喝酒抽煙,還有熬夜,都會影響!
“嗯,只能慢慢來了!背贪矊幵掍h一轉(zhuǎn),問她:“你的那個考試怎么樣了?”
“不太順利,明年再戰(zhàn)了!鼻靥膰@了口氣,說:“好難,沒有什么是容易的,尤其我現(xiàn)在這么久沒出去工作。”
“咋了,張賀年大男子主義不讓你出去工作?”
“不是,他沒那種想法,一切遵從我的意見,我做什么他都支持,我只是擔(dān)心家里上下都靠他,他壓力太大了,我爸前段時間打電話他要錢,我讓他別給,給了一次就有無數(sh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