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不止是在忙各個案子的事,還有處理周家的事,以及他遞交的那份資料,帽子那邊來了最新情況,在調(diào)查了,有所進展,他們真要調(diào)查一個案子,是可以很迅速的,再困難也有辦法。
周秉南的案子也起訴了,這個案子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交給了律所的律師跟進,他本人無暇分身,期間他還去了醫(yī)院,見到周老頭,說了周秉南最新的情況。
周老頭氣得面色鐵青,要從床上起來打人,被護工和看管她的帽子按住,她破口大罵,罵得很臟,還用上了詛咒的話。
周靳聲看著她,扯了扯嘴角,再次明確告訴周老太太:“不用指望你孫子了,大學(xué)讀不成了,還要坐牢,這輩子算沒了,他別想安穩(wěn)度過下半輩子了,放心,等他出來,我這個還算有點血緣關(guān)系的小叔會好好照顧他的!
最后那句是明晃晃的威脅。
打雙引號的照顧。
“周靳聲!”
周老太太歇斯底里,拿起身邊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假牙掉了下來,還要罵個不停,誰都聽不出來她在罵什么,只知道不堪入目,氣急敗壞。
是徹徹底底的破防了。
周靳聲沒在醫(yī)院待太久,順便去接程安寧下班,程安寧一上車,和他吐槽難纏的甲方,天天提的破要求,還壓縮成本,還要違反廣告法,簡直了,她嘰嘰喳喳說著,周靳聲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她笑了下,說:“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今天累不累?”
“還好,卓岸讓我別什么事都自己做,我是有點擔(dān)心,怕出什么岔子,死卓岸,天天不著調(diào),一回來就說又有什么事要做!
“他去跑業(yè)務(wù)?”
“好像是吧,我感覺他是不是賣身求業(yè)務(wù)去了,好可怕。我有個高中同學(xué),前幾天聯(lián)系上,隨便聊了幾句,我問他在做什么工作,他說在做室內(nèi)設(shè)計,天天賣屁股才有項目做,我以為他開玩笑,結(jié)果他說真的,他聯(lián)系我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客戶介紹……”
程安寧擰上礦泉水瓶蓋,感慨一句:“好難啊。你不知道,他當(dāng)時在我們班長得算很帥的!
周靳聲一邊開車一邊接她的話茬,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你同學(xué),男的?”
“是啊,男的!
周靳聲細(xì)細(xì)琢磨她那句話,捕捉到關(guān)鍵詞后,沒再說什么。
程安寧不知道他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什么活動,問他:“你回來待幾天?”
“你說,怎么了。”
程安寧嘿嘿一笑,“我想問你什么來著,忘記了。算了,等我想起來了再和你說。”
周靳聲說行。
剛回到家里,程安寧接到秦棠電話,問她周末有沒有時間,要不要聚個餐,她和張賀年剛度假回來,前段時間生日,張賀年放了長假,帶她和蔣老師出去旅游了,到了年底張賀年又要忙,沒時間陪家里人。
好久沒聚了,秦棠來找程安寧聚餐了。
剛到家,外面又下雨了。
晚上沈阿姨燉了湯,五指毛桃祛濕湯,說是這幾天下雨,可以祛濕的,桉城氣候變幻莫測的,天氣預(yù)報僅供參考。
吃完飯,沈阿姨走后,周靳聲在沙發(fā)幫程安寧弄電腦,她的電腦出了點故障,她又不會搞,讓周靳聲幫忙,他弄的時候,時不時捶腿,好像不太舒服,她著急忙慌問他的腿怎么了。
周靳聲說:“后遺癥,潮濕會有點風(fēng)濕!
之前醫(yī)生說過,確實會有后遺癥。
他有段時間沒健身,工作太忙,案子太多,全國四處出差,加上腿不方便,很多健身的做不了,只能做簡單的訓(xùn)練。
程安寧趕緊拿來熱水袋放在他膝蓋上熱敷,能夠稍微緩解一點,她問他:“是不是下雨天就會疼?”
“偶爾,不經(jīng)常!敝芙暶哪X袋,“不用太擔(dān)心,小毛病,忙完這陣子我恢復(fù)鍛煉就好了!
“可是我們婚禮要去冰島辦,那里更冷,還是冬天,你的身體……”
“小看我了不是,偶爾疼而已,不礙事!
“要不算了吧,別去冰島了,換個地方也可以!背贪矊幉幌胨敲措y受,本來就難受。
周靳聲放下她的筆記本,把人抱到懷里,摸摸她的腦袋瓜,說:“你這么想去冰島辦婚禮,那么這個心愿一定要滿足,小毛病,真不用放心上!
水霧浮上雙眼,程安寧眨了眨眼睛,受不了他那么溫柔的語調(diào),說:“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周靳聲又是一聲輕笑,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對,說:“早知道不告訴你,你看你,又擔(dān)驚受怕了!
程安寧還是那句話:“我心疼啊,心疼你!
周靳聲用力將她擁入懷里,除了江叔,程安寧是對他最好的人。
【PS:快婚禮了,快懷孕了,來了,都會來的!